他父亲,当年带着骊祝入山的老皇帝退位前,下旨封地边境,手握四十万精锐骑军,权柄之大难以想象。
更重要的是刘钺的封号——宸王!
历经两百年,刘钺在大庆中的影响与威望甚至都超过了当朝天子,如果撇开王朝内真正视为底蕴的三处地方,那刘钺若想篡位自己当皇帝的话也不过一念之间。
只是他对龙椅没半点兴趣。
俗世巅峰的权柄又怎能与神仙逍遥相提并论呢?
一个魏家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头稍大点的走狗罢了。
“原来如此,人之情欲真是害人不浅呐!”
冯老感叹一声,“那我就祝王爷早日登临地仙之位。”
只要达到地仙的高度,刘钺身上的伤势与隐患都将一扫而空,再无后顾之忧。
“借冯老吉言,这场棋我赢了。”
落子结束,刘钺起身大步离开此地。
冯老没动,坐在原地看向离去的一袭背影,啧啧称奇道:“以邪法强行破境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刘钺确实是个大才。”
宸王坐镇繁华衡城,后宫佳丽无数,就像春来秋死的草木,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两百年下来却无亲生血脉诞生,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情,因此事可没少被大庆王朝各色人群在背后津津乐道。
走出风声楼。
刘钺来到一处闭关修炼的密室。
脱下长袍,扯开素衣,缓缓抚摸心口处那道时至今日依旧无法愈合的伤痕,刘钺面色逐渐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