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杨灵泉模样与原先大相径庭,很是凄惨。
原先精心打理的中分发型,已经成了鸡窝头,甚至大面积斑秃,有着明显的缝合痕迹。
那张桀骜不驯精致保养的脸,更是已经认不出原来模样,左眼皮早被撕去,新生的肉芽与右眼皮严重不对称。
同样的鼻子和脸皮同样被损毁,新生的皮肤苍白无血色,喉咙处的肌肤更是皱皱巴巴的难看至极。
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被生生咬断,愈合的伤口还能看到一丝愈合的齿痕。
情绪被平复之后,杨灵泉冷哼一声,用沙哑漏气的嗓音说道:
“夏局长可真是好手段,鼓动囚犯下如此重手对付我一个晚辈。”
夏怀民保持着微笑,将羽绒服掀开,然后坐到床边:
“小杨老板也是好手段啊,夏某可是差点儿死在你的谋划下呢,啧啧,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是怎么和那位卡布勒公司的狼王搭上线的。”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按照法理,我还没有被判刑,我的律师还没来得及为我辩护,在监押期间重残,你也逃不了罪责!”
夏怀民左腿压在右脚膝盖上,双手盖在上面笑着没有说话,那温和的笑脸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我想你已经回想起一些事情了,我很有兴趣知道那些。”
“你让我说我就说?反正我已经残疾了,你想杀就杀吧!”
杨灵泉并不否认自己知道的事情,表现得相当无所谓,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躺平态度。
夏怀民也不急:“没关系,那咱们就耗个几个月,等你好点儿之后再通灵,也一样,或早或晚罢了,我等得起。”
杨灵泉表情一变:“夏怀民!你这是在犯罪!就算我被判刑,你也没有权利私自杀我!
“即使我成了弃子,我爹若是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也决饶不了你!!!”
夏怀民威压缓缓散发压在杨灵泉身上,一双眼眸不再温和,变得冰冷无情:
“是什么给了你一种,谋杀一位巡察局局长还能安然无恙的错觉?”
“你没证据!”
“我需要证据?”
杨灵泉全身颤抖如筛糠,上下颚的牙齿似在打架,频繁撞击个不停,混沌的脑海也逐渐认清了现状,在死亡面前开始服软:
“你你……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