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转头看着严宽,冷声道:“理由呢?”

严宽笑了道:

“死者父母一大早来销案了,承认他们撒谎了,死者跟李大壮打架之后回家时确实好好的,两天后夜里喝醉酒后爬自己的院墙摔死的,他们就是想要钱,才诬赖的李大壮,现在他们良心发现,自愿认错,那李大壮是冤枉的自然是给放回去了。”

钱宇问道:“死者父母呢?”

严宽指着门外道:“我刚才批评教育,李大壮也不追究,他们认错态度很不错,自愿交罚款,就让人回去了。”

钱宇咬牙,捏紧拳头转身就走。

严宽笑眯眯的在背后喊道:“钱大队长这是要去哪?”

钱宇头也没回,一小时后他无力的捏着眉心。

户籍处查不到方翠翠的信息,其他地方也还没消息。

另一边,早就离开的李大壮拖着方翠翠离开警局后,走了一段路拐进了个小巷子里。

来到一户人家前停下脚步,抬手使劲敲了三下,隔了几秒又轻声敲了三下,最后再次大力敲了两下。

门开了。

李大壮把方翠翠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方翠翠胖胖的身躯缩在角落蹲下,低着头捂着耳朵神情麻木。

瘦猴迎了过来,问道:“大哥,你没事吧!那姓钱的公安没对你动手吧!要不是那俩老不死的不禁吓,晕了一天,昨天你就能出来了。”

“他敢!他没证据凭什么动我。”

李大壮说完看向传来异样声音的屋里,转头一脚踢在瘦猴屁股上,骂道:

“屋里是谁?老子不是说了现在风声紧让你们都老实点吗?怎么又把人带来了?”

瘦猴捂着大腿使劲的揉了揉,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是钱二,我……我拦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了……”

“砰砰砰……”

和先前一致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得到李大壮的允许,瘦猴小跑着去开门。

敲门的是钱五和钱二。

两人刚进门钱五就见一个凳子迎头飞了过来,慌慌张张的险险避开,那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钱二的肩膀上。

钱二吃痛的捂住肩膀,靠在墙上骂娘,缓过劲来操起落在墙角的凳子反手对着李大壮就丢了过去,紧跟着自己也冲了过去,二人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闹出动静来就不好了,瘦猴你去劝劝。”钱五看了眼门外着急道。

瘦猴站在一边只当听不见。

他只听李大壮的,旁人说啥都不好使。

李大壮一米九的大高个,对上一米七几身上没有二两肉的钱二妥妥的碾压。

没一会儿钱二就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脏话。

“你他娘的李大壮,你跟老子玩阴的,老子刚把你搞出来你就打老子,老子早知道就让你死里面得了……”

李大壮给了钱二一肘击让他闭上嘴,才松开人指着屋里骂道:

“滚你娘的,打你?真出了事老子宰了你,里头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不是跟你们说了最近安分点吗?老子都被抓了你是眼瞎没看见还是咋地?怎么还把人带镇上来了?”

“你打架伤人被抓跟这有什么关系?”

缓过劲的钱二冷静下来,问道。

李大壮对瘦猴使了个眼色,瘦猴进了屋没一会儿衣衫不整的男人走了出来,骂骂咧咧的满脸的怒气。

“搞什么?我给了钱的,那你们把钱退我……不要了不要我这就走。”

男人看着李大壮满脸黑气还有那压迫感十足的身高,怂的抖着身子缩着脖子往外跑,却被门口的钱二拦住了。

钱二搓着手指,男人秒懂,掏出口袋里的三块一毛五分钱塞进钱二手里,才被打开门丢了出去。

屋里嘴角还带着青紫的女人踉跄着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院子里的人,抱着胳膊走到翠翠身边蹲下,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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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条巷子里,先前被钱五一脚踹出门外的男人,抱着脑袋偷偷打量着眼前背着个竹篓,满脸被锅底灰涂得黑乎乎的彭福来。

“你谁啊?突然冒出来是想吓死我吗?黑市不在这边,你得从这边过去直走大概第五个巷子,有红色砖的那条。”

男人见他这副样子还以为是哪个生瓜蛋子来找黑市的。

彭福来刚就是从黑市出来的,刚走就碰见钱二和钱五了,一路追过来的。

他学着沈文烽的样子把拳头捏的咔吧响,压低声音黑着脸问道:

“你们刚才在那院子里是干嘛的?为什么你会被衣衫不整的丢出来,你最好老实交代我还能放过你,不然的话……”

“砰!”

他一拳砸在男人的肚子上。

那人疼的捂着肚子脸色红了又白,见彭福来抬脚,慌忙举起一只手投降道:

“大哥,有话好说,你想知道啥你问就是了。”

几分钟后,彭福双眼喷火的扯着男人离开了小巷子。

同一时间的沈家。

沈花花正坐在饭桌上,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红烧肉吃的正香,边上还有个不知所措的虞二丫。

她拿着筷子,盯着碗里的红烧肉发呆。

几秒后放下筷子,看向一旁的沈文烽和王春桃,深吸口气道:

“沈三叔,沈三婶,你俩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老盯着我看怪吓人的。”

一大早的大黄就去沈家找她了,她一过来就被王春桃带到了饭桌上,接着两人就坐在一边时不时的看着她。

特别是沈三叔那眼神里还带着心疼,看的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真是怪吓人的。

心疼?谁?她吗?

沈三叔不是除了花花妹妹谁都不关心吗?咋滴突然心疼她了?

沈文烽和王春桃对视一眼,王春桃开口道:

“那个……二丫你别怕,婶子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做过一个很可怕的梦,你是不是……”

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半问不出口了。

就这么一句话把虞二丫惊的额头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梦?要是梦就好了,可是沈三婶怎么会知道?

是花花妹妹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