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威压被破，但赵子锋的攻势不减。接驳之后，他迅速扭身扣住了牡亮的单手，转而将其猛甩了出去。

“唔！”

牡亮想着爬起再战，可双脚怎么也撑不起来，低头一看才发觉脚跟有血，脸上顿时生出些惊恐之色。

“我......我自有清规处罚，你不能杀我......”

大毅把后槽牙都咬出咯嘣声。

“肆意践踏性命的人，还有脸求生......”

“大毅，别跟他废话，杀了他给你朋友报仇！”

赵子锋的血瞳里透着杀意，吓得牡亮不断向后挪去。

“我奉......奉命来将货物运走，罪不至死！你们杀我，是违反清规。”

“看样子，你是把我给忘了！”

大毅把帽子一摘，牡亮这才觉得他似是有些面熟。

“你......你是那个被黄刀盏带去清原的小子。”

“哼，你现在才看出来。我朋友枉死于你手，今天我就要替他报仇！”

脚筋被切断，牡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贴上喉管。

“我杀那个小乞丐完全是无意的，况且我也受到了相应的惩处......”

“去你妈的！”

冰凉的刀刃划开皮肤，刃锋所至只离牡亮的喉管不过几毫，无限贴近死亡的恐惧顿时让他尿湿了裤子。

“我知道襄军和匪寇串通走私的情报，我可以都告诉你！杀了我，你完不成任务......”

想起黄刀盏的话，大毅知道如果一冲动杀了牡亮，那整个任务的线索就会跟着断了。

“我不能让刀哥失望......”

见脖子上的刀刃逐渐垂了下去，牡亮还以为自己的求饶起了作用，可他刚一放松，眼前就忽的闪过一道刃光。

“情报有嘴就行，这双黄瞳就不必了......”

牡亮的一双黄瞳被横割出一条细缝，鲜血很快便糊满了他一脸。黄刀盏赶到时，还以为大毅是要杀了他，跟着冲了上来。

“大毅，别杀他！”

大毅牙关一紧，转身便拖着赵子锋疗伤去了。

“我以为你会直接切断他的脖子。不过......双眼被废对色瞳者而言生不如死，也算为你朋友报了仇。”

“嗯！”

大毅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赵子锋。

“谢谢你，锋子，若以我一人之力，定不是牡亮的对手。”

“没劲......你跟我说谢谢，还不如来顿大餐实惠。”

赵子锋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调侃的表情令大毅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锋子，牡亮横行于世，就因为他隶属丹山？”

“你是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丹山。其实......又何止丹山，通合的国安系还有个干净的？”

大毅琢磨着赵子锋的话，竟从中觉出些讽刺的意味来。

“清原也隶属于通合国安系，难道我们也不干净？”

赵子锋摊了摊手。

“现在还是干净的，但又有多大区别？要有一天，你我也被逼成为大族利益的牺牲品，你打算怎么做？”

“去他妈的！”

望着大毅的样子，赵子锋忍不住笑道：“说的好！”

经过半个小时的拷问，牡亮很快被攻破，得到的信息令黄刀盏甚为吃惊。

“妈的，那些货竟由襄西南驻军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