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照顾她吧，"陈老师说，"我知道她对青霉素过敏，知道她睡觉时要开着小夜灯，知道她......"

"但是我能给她不一样的生活，"张磊打断他，"我能带她去旅行，去冒险，让她重新找回年轻的自己。"

王小刚推开门："你们都别争了，让我妈妈自己选吧。"

病房里安静下来。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

"谢谢你们，"她轻声说，"但是我已经有答案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老师，"妈妈看向那个总是温柔注视她的男人，"你愿意和我一起照顾小刚吗？"

陈老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握住妈妈的手："我愿意。"

张磊默默退出了病房。王小刚跟出去，看见他站在走廊尽头，背影落寞。

"张老师......"

"没事，"张磊转过身，勉强笑了笑，"至少我努力过了。"

那天晚上，王小刚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景。陈老师正在给妈妈喂粥，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妈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那是他很久没见过的表情。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三个人的身上。王小刚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知道，从今以后，这个家会重新完整。虽然过程曲折，但最终，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搬家的那天，阳光很好。王小刚帮着把最后一个纸箱搬进新家，抬头看见陈老师正在帮妈妈整理书架。他们的手时不时碰在一起，妈妈的脸就会微微泛红。

"小刚，你的房间在二楼。"陈老师笑着说，"我特意选了朝南的那间，采光很好。"

王小刚点点头，拖着箱子上楼。他知道，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他的新家了。

晚上，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陈老师开了一瓶红酒，给妈妈倒了小半杯。

"庆祝我们新生活的开始。"陈老师举起酒杯，眼神温柔地看着妈妈。

王小刚低头扒饭，听见妈妈轻声说："谢谢你们，让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