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蜷缩在沙发上，手机屏幕还亮着。父亲林建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悦悦，有些事情，等你妈不在的时候，我们见面谈。"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林悦心里。她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门缝里透出一丝暖黄的灯光。苏婉还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林悦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正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为了悦悦，再忍忍..."

是苏婉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林悦的心猛地揪紧了。她在跟谁说话？

"...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毕竟，你才是这个家最重要的人..."

苏婉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

林悦的手停在门把手上，突然失去了推门的勇气。她转身跑回卧室，将脸埋进枕头里。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套。

与此同时，李晟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手机发呆。屏幕上是一条未读消息，来自苏婉：「别太难过，我永远在你身边。」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停留许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嗯」。

手机很快又震动起来：「明天中午有空吗？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给你送过去。」

李晟的心跳加快了。他知道不该答应，可是...

「好。」

发完这条消息，他像是做贼一样把手机塞进抽屉。办公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嗡嗡声。李晟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苏婉时的场景。那时他和林悦刚谈恋爱，苏婉从国外回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她穿着一袭酒红色礼服，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当时他就觉得，这位岳母美得不像话。

"叮"的一声，手机又响了。

李晟拿出来一看，是林悦发来的：「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按灭了屏幕。

第二天中午，苏婉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针织连衣裙，外搭驼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知性。

"李晟，"她笑着招手，"这里。"

李晟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保温盒。"妈，您怎么亲自来了..."

"怕你工作太忙，顾不上吃饭。"苏婉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走吧，去你办公室。"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苏婉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鼻间，李晟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昨晚悦悦又闹了吧？"苏婉突然问。

李晟苦笑，"她...可能压力太大了。"

"这孩子，就是不懂事。"苏婉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好好说她的。"

到了办公室，苏婉将保温盒里的菜一样样摆出来。红烧肉色泽诱人，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