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下菜刀，叹了口气："默默，妈妈也是人，也需要朋友......"

"朋友？"林默冷笑，"他看起来比你小很多吧？"

母亲的脸红了："默默，你不懂......"

"我是不懂！"林默突然提高声音，"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在外面......"

"够了！"母亲突然打断他，"林默，你凭什么管我？"

林默愣住了。他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激动。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母亲苦笑，"你是在审判我。从小到大，你把我当成一个完美的符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林默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

"默默，妈妈也是人。"母亲的声音颤抖，"我也会孤独，也会想要被爱，也会犯错......"

林默看着母亲眼角的皱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把母亲想象成一个完美的形象，却忽略了她作为一个普通人的需求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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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开始阅读哲学书籍。

自从那次和母亲的谈话后，他一直在思考：什么是真正的母子关系？是血缘的纽带，还是情感的羁绊？是责任的束缚，还是自由的选择？

他读到了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想到了自己和母亲的关系。从小到大，他一直把母亲视为"主人"，一个需要他尊敬和服从的对象。而母亲，似乎也把自己定位为"奴隶"，一个需要无私奉献的角色。

但这种关系真的健康吗？林默问自己。

他又读到了萨特的存在主义。"存在先于本质"，这句话让他深思。母亲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然后才是他的母亲。她有自己的欲望、需求和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母亲"而存在。

一天晚上，林默和母亲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

"妈，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常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