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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陈默坐在心理咨询师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自从张睿的事件后，他和苏晴每周都会来做婚姻咨询。

"最近感觉怎么样？"咨询师问。

陈默揉了揉太阳穴："好多了。苏晴和女儿搬回来了，我们...在努力重建信任。"

咨询师点点头："那林晓呢？你们还有联系吗？"

陈默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上周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林晓的声音颤抖："陈默，我...我怀孕了。"

陈默当时正在开会，听到这句话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他快步走出会议室，压低声音："你说什么？"

"是...是那晚..."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记得吗？张睿出事前那晚，我情绪崩溃，你安慰我..."

陈默感觉一阵眩晕。他当然记得那晚，林晓差点吞药自杀，他抱着她安慰了很久。但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有些模糊。

"我...我当时吃了安眠药，神志不清..."林晓抽泣着，"你也是...张睿在酒里下了药..."

陈默靠在墙上，感觉双腿发软。他突然想起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的头痛，想起床单上的痕迹，想起林晓躲闪的眼神...

"我本来想打掉的..."林晓继续说，"但是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张睿...他可能还活着。"

陈默猛地站直身体："你说什么？"

"我收到了一封信..."林晓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是他的笔迹...他说...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计划之一..."

咨询师的话把陈默拉回现实："所以你现在面临两个问题：林晓怀孕的事，以及张睿可能还活着的消息？"

陈默点点头，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晴说...我们才刚刚开始修复关系..."

"诚实是最好的选择。"咨询师说，"但是在这之前，你也许需要先确认一些事情。"

离开咨询室后，陈默直接去了林晓的公寓。开门时，他注意到林晓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进来吧。"林晓侧身让他进门。

公寓里堆满了婴儿用品，墙上贴着产检的B超照片。陈默看着那些照片，突然感觉呼吸困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晓轻声说，"但是陈默，这个孩子...他可能是无辜的。"

"也可能是张睿的阴谋。"陈默打断她，"你收到的那封信呢？"

林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陈默接过，立刻认出那确实是张睿的笔迹。信上写着：

"亲爱的林晓：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孩子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好好抚养他，他会让你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我们很快会再见。

——永远爱你的张睿"

陈默的手开始发抖："这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

"我也以为他死了。"林晓抱住自己的肚子，"但是陈默，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响了。是苏晴发来的消息："回家吧，我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