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嘟囔着,全然一副满心依赖青竹的模样,渐渐睡了过去。
青竹见她后背也刮出了红痧,便将其衣服放下,盖好了被子,这才回自己床上躺下歇会儿。
她不是看不出琴儿对她异常的依赖,但青竹自觉没啥问题。以往在陈府时,那些相熟的大小丫鬟就爱有事没事的找她,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女子太弱,又无依无靠罢了。
但这事儿在陈肃昇看来就不一样了,他觉得琴儿这是因自己不给她好脸,特意报复自己,故意装出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儿,勾的青竹放心不下她,非要让自己也不好过。
最可恨,青竹偏偏最吃这一套!
加之陈肃昇这几日被困此处有些磨皮擦痒,不时就要逮了人来骂一通。
观里的真人因陈肃昇供奉虔诚,见他如此心浮气躁,便请了他去吃茶论道,想为其解惑。
陈肃昇虽不信佛道,但如今暂住在此,自然还是要客气些,且他左右没事,便欣然前往,想着应付两句了事。
可谁知这真人竟颇有些底蕴,并不是凡夫俗子,高山流水、下里巴人,样样皆有其独特的心德体会,陈肃昇与之交谈后竟觉格外投契,便将其烦心之事告之。
真人捋了捋长髯,但笑不语,似乎有破解之法。陈肃昇不免急忙追问。
这真人便道:“其实居士这事的根由,还是在那女善士身上,若是她与你情意相通,居士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陈肃昇便道:“真人所言极是,只是如今我虽想与她多独处些时日,却总有旁人干涉,真叫人恼火。”
真人便道:“我听居士所言,那女善士与居士或许并非无情,只是因有旁的顾忌,并不愿面对她的真心。”
陈肃昇闻言不由得一喜,却又想定然是因自己此前风流太过,让青竹不愿与自己交心。可往日之事如何可追,便只问如今该怎样破局?
那真人便道:“我这有一枚药丸,或可助居士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