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心想,虽说他自个儿也觉得大爷多半是素了许久,找些乐子消遣去了。可这青竹姑娘这样笃定了大爷是楼子里去了,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大爷,怪不得大爷再把她当个宝似的,却迟迟不能得手,说不得他要为大爷分说一二。
“是这样,秦姑娘或许有所不知,自从您离府后,大爷便很少去逛楼子了,偶尔去也是友人相邀,推脱不过。府里更没带回来过一个女的,也就是琴儿姑娘还是旁人送的,如今也要送回去了。小的只怕大爷或是去了其他地方也不一定。”
青竹正觉得此言荒谬可笑,但略一细想,倒真的有些惊讶了。
跟鞑靼打仗时就不说了,就说他们出行这么些日子,陈肃昇确实真就是素了这么些天。
除了没事就爱在自己这儿占些口头上的便宜,旁的时候真个是比个和尚一样了。
“大爷怎么忽然转了性了?”青竹纳罕道。
“自然是因为大爷心里头全是姑娘您,旁的人都跟个死鱼眼珠子似的,入不了眼。秦姑娘可真是把大爷想岔了。”
刘福刚递上这一句吹捧,转而又想到若是今夜大爷果然去找楼里的姑娘去了,岂不是打脸,便忙找补道:“今个儿若不是跟姑娘您说的火了,大爷定然也不会出去的。”
青竹权当没听见他那句吹捧,也不好跟他解释陈肃昇是他自己突然发火,与自己并不相干,只道让他抓紧安排人去寻大爷,自己也去城里的酒楼酒肆等地看看。
刘福忙点头应下,又安排了个长随与青竹一路,这才与其他几人分头去找陈肃昇。
今日他们投宿在的徐州,是直隶最靠西北的直隶州,虽比不上金陵城的繁华盛景,但也别有特色、热闹非凡。
刘福等人一连扑了好几个花楼都扑了个空,却果真让青竹在一酒楼里找着了喝的酩酊大醉的陈肃昇。
这酒楼里早没客人了,掌柜的若不是见陈肃昇穿戴不俗,早把他撵出去好关门了。此刻见有人寻了来,忙笑着将人迎了进去。
与青竹一起来的长随赵大同酒楼里的掌柜、伙计一起勉强将陈肃昇扶到酒楼外,掌柜与伙计把人一撂就回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