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也就是陈肃昇在见过陈二老爷后临时补的那封,信中所提正是让大夫人提前防备着金陵陈府来人之事。
李氏若说看头一封信时还能沉住气,但等看完第二封信时,则直接黑了脸,一掌将信纸重重拍在桌面上,骂了一句:“那老匹夫!”
一旁众人今日本是为着凑个热闹喜庆才围了来此,此刻见形势不对,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张妈妈见状立即散了众人,让他们各自忙去。
众管事媳妇、丫鬟忙不迭的退下,就连陈元敏也带着丫鬟回房去了,只留了李氏同张妈妈在屋内。
张妈妈刚想问一句出了何事,李氏已幽幽开口道:“奶娘,清静了十来年,有的人是看不得咱们继续清净了。昇哥儿被圣上留在京城,只怕有些人被吓破了胆,又想开始动手脚了。
咱们准备准备,近日就回金陵去。那老匹夫想拿昇哥儿和敏姐儿婚事做法,莫不是当我死了?”
“怎的?大爷写信来让太太去京城么?”张妈妈自然知道大夫人口中的老匹夫是谁,被吓的不轻,连忙问道。
“不是,那老匹夫告诉昇哥儿,要派人来接我们回京,想来那人就算慢些,最近就要到了。
昇哥儿让我找个由头躲过去,可他哪里知道金陵城的深浅。当初老爷那样能耐的人,都稀里糊涂丢了性命,他以为自己能探得透那滩浑水?
昇哥儿让我躲,他可是我的命啊,他如今人在金陵,我还能躲哪儿去?”
张妈妈自然也不愿大夫人再回金陵涉险,便劝道:“若二老爷只是拿大爷和姐儿的婚事作伐子,太太不如抓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如今太原府想跟咱们府上结亲的人可多着呢,总能挑出好的来。”
李氏便思索着斟酌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大爷的亲事我心里有了主意了,那王四娘就很不错。
之前她虽有些傲气了,但如今性子也煞的软和了许多,前儿她们王家的人屈尊降贵,特意来赴李家的花宴,又在我跟前装乖巧贤惠,我不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