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吧。她本身的睡眠质量就挺好，这冤枉钱不花也罢。

如果真想在空间里睡，也不是不行，把外面的床收进来就好。

但是……呃，如此多此一举的行为会显得她很弱智。

十二保不准会在什么地方偷偷嘲笑自己呢！

“瑜宝放心，不会笑你的。”

“……”

“十二！！”

舒瑜漂亮的小脸染上一丝羞恼：“你下次偷听我心声时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好的，瑜宝。”

舒瑜还想继续声讨，但奈何十二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对着这声音她也发不出什么脾气。

还能怪谁呢？

罢了罢了，十二说的对，九点了，她该滚去睡觉了。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

昨儿个夜里应该是下过一场小雨，清晨的地上还有些湿润。

京城二三街的早市上这会儿挤满了赶集的人，叫卖声和交谈声此起彼伏。

朦胧的晨光中，远一些的街巷仍是一片宁静，只有屋顶上烟囱冒出的白烟昭示着这处人家已经醒来。

突然，城东六街的某间砖瓦房内突然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尖叫，鸡窝里正在孵蛋的母鸡都被吓了一跳。

“咯咯咯！咯咯！”母鸡扑腾了两下翅膀。

屋内的男子抹了把睡眼坐起身，显然也是被这声音吵醒了。

“芸娘，怎么了？”孙屠户说着就下床穿鞋向外走去。

赵芸就是昨日那些购买了雪花祛斑霜的人之一，她此刻正一脸震惊地盯着铜镜里自己的脸。

这这这，感情它是真的有用！

她猛地想到些什么，转身抬脚快步走进屋内。

孙屠户被赵芸走路带起的一阵风吹地有些发懵：……

赵芸小心地捧起那散发着柔光的淡青色陶瓷罐子，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最后把它轻轻地放回柜子里锁好。

类似这样的场景在东六街中陆续上演。

上了年纪的老妇还好，她们到底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见到自己脸上的改变，也只是恍惚惊讶了片刻。

但是那些三十多四十出头的妇人可就不同了，她们正处青年，身体还康健，自然会比较在意自己的容貌。

就比如王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