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浔之牙都要咬碎了，江昭眨眨眼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暮云聿是大傻子。想起妹妹的叮嘱，江浔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总叹什么气，最近过得不好吗？”

暮云聿再接再厉，又刺他一下。

“好！好得很啊！”

江浔之双唇紧抿，艰难地从喉间丢出几个字。亲妹妹坑他的死对头，和他五五分成，他怎么会不好？他一定要把五千万支票和无偿赠与声明甩到暮云聿脸上！一定！

江浔之眼角抽搐憋屈的样子，暮云聿觉得两千万花得值。

江昭默默移开眼，假装在欣赏宴会厅的装潢。

对不起了亲哥，虽然你先约，但他给的太多了。自己家的钱固然富有，但别人家的钱更为芳香，更别说亲哥死对头的钱。

顾文瀚坐在一旁，此时已经脑补出了一个豪门恩怨、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她爱他，他爱她，但家族不允许两人在一起。

他和浔之的爷爷是好友，浔之来得早把江昭的身份告诉了他。

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他觉得作为老师自己应该提点一下暮云聿。

“小聿，浔之和昭昭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少呛他。”

“怎么个非同一般法，江浔之你说说。”

这混徒弟油盐不进，顾文瀚只好转向江昭。

“昭昭来这边坐。”

老人的语气很和蔼，没有半分身居高位的倨傲。江昭眼角余光瞄到江浔之轻轻点了点头，果断丢下暮云聿，坐到老人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