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赶紧脱下袜子塞他嘴里，又往他脸上甩了两个巴掌，让他闭嘴。

江昭向保镖头子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当即表示要给他加工资。

看着像条蛆般扭动的涂轩宇，江昭脸上缓缓浮现一抹恶意的笑，“先用你练练手，我只骟过猪，还没骟过人呢。”

涂轩宇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惊恐地挣扎着，想出声求饶却被堵住了嘴。

江昭正思考着该如何下手，江浔之走到她身旁，温声说道：“昭昭，太脏了，让我来吧。”

“让你来吗？”江昭对上他的眼睛，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她可没忘记暮云聿对便宜哥哥的评价是真君子，能让死对头有这种评价，那说明他确实是。

江昭很难想象芝兰玉树的真君子手染鲜血的模样。

“嗯，免得脏了你的手。”江浔之神色冷峻，眸子紧紧地锁着涂轩宇，看着妹妹担忧怀疑的模样，他小声说道：“昭昭，哥哥其实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昭打断：“好好干，先练习一下骟人技术。”

她拍了拍江浔之的肩膀，随后离开将空间留给他，回车上等着。

一个小时后，江昭才等到他上车。男人神色如常，清俊依旧，衣服干干净净，只是身上有股浓烈的雪松香。

他很少用香水，雪松香还是江昭送的。

“昭昭，他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男人抽了张湿巾，细细地擦拭着手指，语气平淡地说道：“如果你想要他的命，那也可以。”

江昭没再说什么，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男人神色非常平静，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江昭还是看出平静下涌动的情绪，那几乎快将他灼烧至死的愧疚。

“好啦，已经可以了。”她学着他以前摸自己头的动作，摸了摸他的头，放软声音哄道，“哥哥，我没事了，都过去了。”

“昭昭，对……”被女孩温柔地注视着，江浔之将嘴边的道歉咽下，转为一句疑问，“昭昭会怪我出现太晚了吗？”

“如果我能早一点找到你，就不会有那些事。他真的该死，他们都该死，我也是。”

望着愧疚自责的男人，江昭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