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些,两位怎么一起过来了?”
她可不信这两人只是来探病这么简单。
她昨夜留宿宫中,今日回来是临时决定,从回王府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多点儿,两人同时过来还如此及时,怎么看都是特意而来。
江绮面露为难:“我是来看江轻的,荣王受伤乃是意外,怎么就钦点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来照顾了?这样实在……实在是不成体统啊。”
萧漫无奈道:“这的确不太好。可就是这么不巧,我受伤的时候,二公子刚好就在附近,皇姐亲口下令,让二公子照顾我到伤势痊愈。丞相您觉得不妥,还是亲自去跟皇姐说吧,我已经先后挨了皇姐好几顿骂,可不敢再多言半句。”
说到最后,萧漫还特意面露尴尬之色,被骂可不是假话,女皇对她受伤一事很愤怒,没少明着暗着训她。
杨榕听出了不对,直白的问道:“昨天夜里,不是大公子带二公子去偏殿上药吗?怎么就二公子刚好在附近?”
即便要在附近,也该是两位公子都在,而非单单二公子一人。
萧漫摊了摊手:“这我也不知道,当时就二公子一人,手背流着血,仓皇无措的站在原地,大公子不知所踪。”
她只说二公子可怜,只字不提白遥指控大公子,说罢还深深的看了眼丞相。
江绮呼吸一紧,勉强露出一抹笑:“既是女皇陛下亲口下令,那自是不能违背,可我还是能见见我二儿子的吧?”
这件事,杨榕并非知情者,但江绮与萧漫都是。
两位公子都来自丞相府,不论谁对谁错,谁坑害谁,丢人的都是丞相府,尤其还有外人在,江绮当即就转开话题,阻拦萧漫说下去。
“自是可以。”没等江绮展颜,萧漫话锋一转:“不过,我昨夜脚疼没少折腾,他一夜没合眼,今天上午才小睡片刻,回来便彻底撑不住昏睡了过去,今日怕是没法儿见你了。”
拒绝之后,萧漫又提议道:“要不,丞相改日再来?”
江绮拳头紧握,面上笑容越发僵硬:“也只能这样了,人昏睡过去,总不能强行叫醒。”
杨榕这会儿才道:“我与丞相是偶然碰到,昨天宫宴上,我本想找机会与荣王说话,不曾想荣王早早离席。”
江绮起身,但仍旧不甘心:“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等明天上午再过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