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偏殿的确人来人往,可都有名有姓,既然你不认识那人,那就由我入宫找假传消息的人吧。”
萧漫站起身,走近李庆几步,含笑问道:“你说说,你在哪儿拦的人,那人大约多高,穿着什么衣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表弟受此欺骗,我总要找到人给表弟一个交代才是。”
李庆的镇定被打破,面色慌乱的无意识后退了两步。
“宫人身份不同,服饰也或大或小有些区别,那日进出偏殿的底层宫人不超过十个,找起来还真不难,只要你仔细给本王说清楚。”
她这话其实有些夸张,为照料白遥、收拾偏殿,进出宫人绝对超过了十个,但这人随口扯谎,不会清楚那日人数。
“那日忙碌混乱,奴、奴才只随手拽了个人,实在记不得了。”
“记不得什么?穿着?身高?还是拿着的东西?”
李庆噗通跪在地上,仍旧只是一句:“奴才真不记得了!”
萧漫眼眸微冷,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压迫:“怎么,连在哪儿拽的人都不记得了吗?”
另一个侍从不明所以的看过来,又被萧漫吓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周景后知后觉,抓紧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庆:“你在骗我?”
萧漫那一连串的质问,李庆回答不出半句,模糊的记忆幻逐渐清晰,那日他听到的的确是太医,而非宫人。
“为什么要骗我?”
本还以为萧漫为保护丞相二公子故意欺骗他,可现在看来,萧漫根本不怕对峙。
“李庆跟你多久了?可曾因什么事情与你结仇?”
下意识的问过,才想起周景的身体,连忙补充道:“你千万要冷静,只一个下人而已,不值得动气。”
周景对上萧漫担忧的目光,心底燃起的怒火被浇灭,捏着被子的手逐渐松开。
“大概六年前,我身边的李运突然病故,他是李运的堂弟,来为李运收尸的时候被父亲看中,便安排到我身边来伺候了。”
萧漫若有所思:“他表哥真的是病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