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他是拿着一盅汤过去的,说是替丞相夫君送补品,出事之后属下觉得这汤很可能有问题,就倒了。”
江绮斜了贺欢一眼,叹道:“此事是我管理不善,不知府上竟有这种撒谎成性的下人,我这就让人把他卖身契拿来,交由荣王随意处置。”
叫东祥的男子脸色煞白,往前几步“噗通”跪在白遥面前,拽着白遥衣摆涕泗横流。
“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一时怒气上头,早就万分悔恨,公子饶奴才一命,奴才愿意日后为主子做牛做马,求公子就饶了奴才一条贱命吧!”
他哭的伤心,言行举止间皆是恐惧之色,似乎怕极了。
然而,高露迅速往前,一把抓住东祥刚抬起的手,锋锐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高露声音冰寒:“意图行刺,好大的胆子。”
东祥脸色惨白,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白遥,嗓音凄厉:“江轻!你先毁我脸,还想要我的命,我不会放过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遥没有丝毫惧色,弯腰抬起东祥的下巴。
他脸上当真有一道疤,从眼角斜到耳朵处,留下的疤痕略显狰狞,这张脸算是毁了。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毁你脸了,这么深的伤痕,我砸瓷器的碎片溅起可划不到脸上,更划不出如此之深。”
白遥从他手里夺过匕首,贴在他另一边完好的脸颊上:“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真在你脸上划几道口子,再扔到街上去。”
说罢,又幽幽道:“真到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你是先被饿死,还是先被人灭口。”
萧漫唇角忍不住翘了翘,又迅速压下。
她只是以为白遥胆子小,可从没觉得他全无心眼,但此番威胁,还是让她有些小意外,或者说小惊喜。
感觉到东祥的僵硬,白遥压在他脸上的匕首稍稍用力,细微的疼痛刺激着东祥的神经,一行泪顺着眼角滚落,但仍旧不言。
白遥言语轻缓,带着几分无奈:“既然你这么保护幕后之人,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东祥眼瞳缩了缩,颤抖着嘴唇,声音尖利:“江轻!二公子,你放过我,就这一次!我发誓以后效忠你,为二公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