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对着长老垂下头，轻声：“很抱歉，我输了。”

长老轻叹，但并无责怪：“你的幻术还需精进，攻心是幻术的最高境界，却并不是无可撼动，你该好好想想以后要如何修炼自己的幻术。”

想明白了，海汐的心境和修为，怕是又能进步一截。

“是，我明白。”海汐认真作答。

临走前，长老突然交代她道：“回去休息前，你先去拜会一趟灵曦宗的长老。”

海汐虽有不解，却依照吩咐去了一趟灵曦宗休息的住处。

去的时候遇到了颜慕，对方应该知道她要来，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正经打趣她，“长老在里面。”

海汐推门进去，对着灵曦宗的长老行礼。

对方并没有扯废话，直接将一张极品符箓放在桌子上，看其上的纹路，像是刚画的。

海汐有些不解：“这是……”

“忘忆符。”

“忘？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海汐接过符纸，欲言又止。

难道刚才那场比赛，很多人都看出了她和黎苒的不对劲？那黎苒的秘密……

“这是你家长老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有什么问题你回去问他，别问我。”灵曦宗长老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海汐带着符纸走了。

她的伤势并不严重，下场后黎苒顺手就给她治好了。

可那种被盯上被警告的感觉并没有随着她的认输而彻底消失，身体仍然是沉重的。

或许她确实该忘掉一些事。

另一边，黎苒再一次有些闷闷不乐回去，再再一次在自己房间，被自家师兄师姐围成一圈。

黎苒趴在椅子后背上，下巴枕在胳膊上，颇为无语道：“你们这样子搞得我会以为是不是还在幻境里没出去。”

简直和最初在幻境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