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道:“凌大人身处前线,还操心民生,将金州卫建设的如此繁华,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啊。”
见那三个夷人便被带了过来,孙元化急忙快步上前,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神里却透着审视与疑惑,依次在三个夷人身上打量着。
只见这几个夷人气色尚佳,衣衫齐整,并未有半分受了虐待的模样。
孙元化心中暗自纳罕,这凌卫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既擒了人,却又如此善待。
他轻咳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而后温言安抚了几句,那言语间尽显儒雅与沉稳,仿佛只要他在场,便不会有任何差池。
凌卫明将孙元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有几分狡黠,又似带着些坦诚,朗声道:“大人,此次之事,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误会。现今我那汉阳军已将缴获的战船编入水军,都分派到各岛驻守去了。
这些战船,自然没法再赔给您。我琢磨着,就按市价折成二十万两银子给您,大人您看,这样可还行?”
孙元化一听这数目,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啊”的一声脱口而出,那模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顿了顿,才缓声道:“凌大人,我早有耳闻,陛下未曾拨给您一两银子。我本想着您在这金州卫,定是过得紧巴巴的。此次前来,也不过带了一万两银子,想给您解解燃眉之急,哪承想……”
他摇着头,话语间满是惊讶与不解,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摊开,似在表示自己的无奈与困惑,这凌卫明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凌卫明轻轻挥了挥手,脸上笑意更浓,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乐观与豁达,说道:“孙大人,您心里清楚,金州卫地处抗金最前沿,就像在虎狼嘴边讨生活,时刻都有被金人一口吞下的危险。
真到了那时候,我和兄弟们可就全指望您收留了。咱们就像挨在一起的两家,相互帮衬着,比啥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