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卫明惊异到:“督师权势日盛,叫职下议事还需要密室详谈?”
卢象升道:“什么督师啊,在外人看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其实不过是任人驱使的一匹牛马而已!”
随后满脸歉意地说道:“元忠啊,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我在此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凌卫明见状,连忙行礼道:“部堂大人,您这可就太见外了。如今我既然是您的部下,听令行事本就是分内之事,何来委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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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升微笑着请凌卫明坐下,又亲自为他斟上一杯茶,这一番举动让室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我也大不了你几岁,今后你我称字就行,不必如此拘谨。
前不久孙学士来信,信中详述了元忠你的种种事迹,细细想来,论对大明的重要性,我实在是不如你啊。”
凌卫明听闻此言,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介瞻兄,今日之事,我明白你有诸多难处,我能理解,这本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你既与孙学士相熟,那自然就是自己人,日后但有任何安排,尽管直言便是,凌某绝无二话,定当遵从。”
卢象升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忧虑地说道:“哎,今日你也看到了,这督师之位虽听起来位高权重,有节制各方之权,可到底能节制多少,还得看各地督抚的自觉程度。
如今朝廷粮饷供应不济,全靠山东一地供给,我实在是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啊。”
凌卫明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这些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
以后你要是想立威震慑旁人,只管拿我做个例子,无需有任何顾虑,也不必不好意思。”
卢象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惭愧之色:“眼下咱们全部兵力加在一起还不足六万,可贼军的兵力却是我们的两倍之多,
而且各方人心不齐,都只想着保存自己的实力。为兄如今是急需你的帮助啊。”
凌卫明拍了拍胸脯,直言道:“有何差遣尽管开口,连那些流寇都称呼您为卢阎王,怎么今日反倒如此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