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明见状,顿时怒从心头起,上前一步,大声怒骂道:“呔!你这狂徒,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这位乃是抚台大人手下的书办,论官职,可比你们的县太爷还要大,你胆敢如此无礼?”
那将军瞧了瞧陈思明身上鲜明的盔甲,心中一怯,自知在气势上压不过对方,
只好不情愿地说道:“行,那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这就去请衍圣公来。”
众人在城外等了许久,城头上终于又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
只见他身边簇拥着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些汉子个个衣衫不整,灰头土脸。
中年男人高声说道:“敢问,哪位是鲁王殿下派来的将军?在下便是衍圣公孔胤植。”
方晴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衍圣公,我家大人乃是辽东巡抚,此次是奉鲁王令,前来护送您前往兖州避难。还请您打开城门,莫要迟疑。”
孔胤植却摆了摆手,冷漠地说道:“这里一切安好,并无战事,你等还是回去吧。孔府今日事务繁忙,也管不了你们的饭食。”
方晴见衍圣公如此态度,心中焦急,急忙争辩道:“衍圣公,如今情势危急,还望您尽快收拾行李,随我等回兖州。
倘若您不信,这里有鲁王的亲笔书信为证。”
孔胤植不耐烦地再次一摆手,说道:“老夫不看!你们赶紧滚吧,莫要在此地纠缠不休。”
凌卫明见此情形,心中暗忖这老东西着实固执得很,但此刻城中疑点重重,实在不宜久留。
他催马上前,拱手行礼,说道:“衍圣公,本官便是辽东巡抚凌卫明。鲁王曾言,给你去信你不回,派人去见你也不见,你这谱倒是摆得不小!
今夜你便赶紧收拾行装,随我等离开。莫要逼得兄弟们采取强硬手段,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孔胤植听了凌卫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强装镇定,
匆忙说道:“替我谢谢恭王殿下的好意,不过当真不用了。曲阜城固若金汤,我便是死在这里,也与你们毫无干系!”
凌卫明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老东西的话里透着古怪,这曲阜城肯定有问题。
他再次拱手道:“衍圣公既然如此坚持,还请给个字据,也好让兄弟我回去有个交代,不至于被鲁王怪罪。”
衍圣公身边的一个大汉,匆匆忙忙地在街道旁的一个算命摊子上拿来了纸笔。衍圣公接过纸笔,
略作思索,便提笔写道:“恭王殿下,孔府乃祖宗基业,难以轻易舍离,还望殿下见谅。孔胤植。”
大汉将写好的纸张揉成一团,用力扔下城来。方晴见状,立即下马,捡起纸团,快步走到凌卫明身边,交给他。
凌卫明展开纸团,粗略一看,顿时气得骂了一句:“老匹夫,真是又臭又硬!”说罢,便果断下令撤军。
方晴跟在凌卫明身边,疑惑地问道:“大人,这字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凌卫明瞥了他一眼,反问道:“怎么,你见过衍圣公的字?难道这是伪造的?”
方晴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上面的‘恭’字写得大得出奇,属下觉得有些可疑。”
凌卫明听了,笑了笑,调侃道:“你们这些古代人……哦,你们这些读书人!
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