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们敢上岸,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酒井忠胜见他如此轻敌,心中焦急万分,连忙说道:“大明此次出征的主帅是靖北侯,此人在短期内快速崛起,短短数年间,就将满清驱逐,还占领了朝鲜。
他绝不是狂妄之辈,将军,请立即停止攻城,派兵守卫沿海,严阵以待。”
松平信纲听后,脸色微微一变,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可有大将军军令在手?”
酒井忠胜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恼怒,回道:“江户据此两千多里地,你让我上哪儿跟你弄军令来?本官是老中,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松平信纲却不慌不忙,恭敬地说道:“军国大事皆决于一人,本将手下十几万大军,岂能凭老中您一句话就匆忙调动。
若是耽误了大将军的大事,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酒井忠胜气得满脸通红,气愤地猛拍桌子,大声喊道:“蠢货!那天草四郎不过是芥藓之疾,一旦被靖北侯从后偷袭,你这十几万大军将死无葬身之地!”
松平信纲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激怒,猛地起身,大声说道:“大人慎言!将士们奋战几个月,就等着破城后收获一番!如今让他们离开,这话你敢去跟士兵们说吗?”
酒井忠胜这下被怼得哑口无言,心中暗自思忖,是啊,谁敢在士兵们士气正旺、满心期待胜利的时候说撤军,那恐怕真的会被人当场弄死。
松平信纲见场面有些尴尬,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过难堪,便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大人放心,本将军自会派出来得最晚的那支军队去堵截明军,还有荷兰舰队近日也可抵达。
先打下岛原,再击败明军,完全是最可行的策略!”
酒井忠胜听后,沉默良久,心中虽有万千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他缓缓起身,叹了口气道:“将军心里有数,我就不再说了,希望能在下次朝议上再见到你!”
松平信纲听了这话,内心恼怒不已,心想:“这老东西,临走还在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