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草时贞的心中,这老小子围困岛原长达几个月,在这期间,不知杀了自己多少教众,还把城中百姓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吃老鼠、喝污水,他恨不得立刻生吞了松平信纲的肉。
两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天草时贞心中杀意大起,本想着趁此机会,一枪结果了松平信纲的性命。
可是,当他想到凌卫明对自己的殷切期望,心中的杀意又渐渐消散,实在是下不了手。
松平信纲双手紧紧捂着头,怯生生地说道:“四郎小兄弟,你我并无私人仇怨,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请动手的时候轻点。”
天草时贞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脚飞踹过去,重重地踢在松平信纲的肋骨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松平信纲的几根肋骨已然断裂。
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天草时贞紧接着蹲下来,对着松平信纲的肚子一阵猛捶,直打得松平信纲下面尿血,这才停下手来。
掏出手枪,对准松平信纲的脑袋,犹豫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次就饶了你这条狗命,滚吧!”
松平信纲艰难地挣扎着站起身来,勒紧裤腰带,用颤抖的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一瘸一拐地向北方走去。
就在他刚走出几步远时,一声枪响过后,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脚后跟。
松平信纲身体站立不稳,一个踉跄,便滚下了山坡。
天草时贞看着滚落山坡的松平信纲,冷冷地说道:“老东西,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咱们的账今后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