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突然遭受这狠狠的一脚猛踹,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眼前发黑,整个人都有些天旋地转。
她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站起身来,面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地道:“姑娘,您……您这究竟是为何要如此踢打老奴啊?老奴可是奉了夫人之命前来给您传话的呀!”
此时,冬梅也艰难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缓缓爬起,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到程锦月身旁,愤愤不平地说道:“姑娘,我方才明明已经告知这嬷嬷,姑娘正在房内歇息,让她莫要打扰。可这恶婆子不仅强行闯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了许多污蔑姑娘您的坏话呢!”
那嬷嬷瞧见程锦月竟然就在屋内,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瞬间升起一股恐惧之情。
毕竟,即便程锦月如今不受宠,但终究还是主子,又岂是她这样一个卑微的奴才能够随意评头论足、肆意冒犯的?想到此处,她赶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老奴该死,老奴一时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竟莽撞地冲撞了姑娘。求姑娘大人有大量,重重责罚老奴吧!”
然而,这嬷嬷心中却暗自盘算着,程锦月向来胆小怯懦、愚昧笨拙,自己这般低头认错,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真的惧怕会被传至老爷耳中,从而给夫人招来麻烦,令自己受到夫人的严厉惩处。
程锦月冷眼看着面前这嬷嬷惺惺作态、虚伪至极的认错模样,心中怒火更盛。
只见她迈步向前,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啪,啪。”扇出两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完之后,她面若寒霜,冷冷地说道:“既然嬷嬷口口声声说认罚,那本姑娘便成全了你这份‘心愿’!”
程锦月两巴掌下去,嬷嬷的脸疼的钻心,程锦月魂穿而来,自带着一身武功,她知道让人疼而不留丝毫伤痕。
那嬷嬷被打得嗷嗷大叫,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哎哟!姑娘啊,您可不能这样对我呀!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人呐,您竟敢动手打我!”
只见程锦月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脆而响亮:“哼!好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夫人能让你随随便便闯进本姑娘的闺房吗?夫人有吩咐过你可以在这里污言秽语地污蔑本红娘的清白吗?既然没有,那我今天定要到前厅跟大家好好理论一番,让父亲来给我主持公道!”
此时,那嬷嬷满脸惊愕地望着程锦月,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大姑娘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以前只要自己一提及夫人,她立马就会低下头来默默不语,任由自己说教,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今日却这般反常,难不成是吃错药了?罢了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咽下这口恶气,赶紧回去向夫人禀报此事要紧。
于是,那嬷嬷连忙说道:“姑娘息怒,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一时糊涂才冒犯了姑娘。夫人命老奴前来请姑娘去前厅呢,说是四少爷已经归家了,老爷和其他几位少爷也正在赶回来的路上,特意叫大姑娘过去一同用饭。”说完这番话后,那嬷嬷便像一阵风似的匆匆忙忙离去了。
冬梅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姑娘,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姑娘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行为举止竟如此一反常态!不过嘛……她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