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建崇帝豁然起身,连他身后的燕淮都从床上直起身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建崇帝两步走到张公公面前。
安乐孝敬容德皇后,容德皇后生前每到这时便会去往寺庙祈福,安乐为缅怀母亲,只要在京中,这个时候也会去寺庙供奉。
她前日去,本应昨日回来却因大雨耽搁,没想到居然传来这样的消息。
“今日晌午,本该归来的安乐公主迟迟未归,却有一侍女神色慌张的到京兆府报案说是护送安乐公主的车队遭劫。”
“京兆府得知,立刻派人去去寻,眼下传来消息……”
说到这儿,张公公微微顿住,建崇帝见状立刻催促道。
“还不快说!”
“京兆府的人马赶到时,发现马车早已被洗劫一空,侍卫死的死,伤的伤,安乐公主早已没了踪影。”
建崇帝呼吸一顿,怒斥道:“什么叫没了踪影!”
他与容德皇后子嗣不多,燕淮和安乐又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自然非寻常皇嗣所能比拟,往日安乐身上不爽,他尚且担忧。
如今女儿生死未卜,他的心像是被油烹了似得。
“京兆府的人已经加派人手在追查了。”张公公战战兢兢道。
“传旨让京兆府尹再加派人手,今日傍晚之前若是找不到,便让他提头来见!”
这话说的极重,饶是张公公这样的老人,听了也是胆战心惊,哆哆嗦嗦的到外头去传旨。
安乐不见父子二人俱是担忧,好在傍晚传来消息说安乐在被劫地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里被找到了。
而谢昭华知道这个消息时,正是她打算求见太后放自己出去的时候。
“怎会如此?公主现下如何?”
“娘娘放心,公主只是受了些小擦伤,并无大碍。”
谢昭华听了这话,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可细细思来她又觉得不对。
“安乐去佛寺必是公主仪仗,多少人护着,寻常山贼哪敢去劫,这里可有什么古怪?”
青禾闻言,将自己打听到的讲给谢昭华。
“公主去佛寺,多是要选世家小姐、贵女陪着,公主嫌事情繁琐此次并未选人,也未动用公主仪仗,是自己悄悄去的,想来那山匪瞧见还以为是普通富人才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