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玄机老人脸色瞬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妖女，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妄图逆天行事？！你可知这是何等的罪过？”

“罪过？”凤幽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看你就是被这天道给洗脑了，成了它的傀儡！这天道若真的公平公正，又怎会让世间有如此多的苦难与不公？我偏要逆天而行，打破这天道的枷锁，看看它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玄机老人被凤幽璃这一番话气得浑身颤抖，胡须乱颤，手指着凤幽璃，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你……你……”的声音，显然是被气得语无伦次了。

玄机老人的目光陡然一寒，仿佛被凤幽璃之前的话彻底激怒，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冰冷刺骨，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今日，若不将你这妖女就地正法，我玄机从此退出灵霄，隐姓埋名！”

玄机……

玄机老人！

凤幽璃心中一震，瞳孔微微收缩，那一瞬间，惊讶之色在她眼中一闪而过，但更多的却是意料之中的笃定。

果然是他，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

能在瞬息之间洞悉一个人的命格，除了这灵霄派中威名赫赫的玄机老人，还能有谁？

而且，老人现身之时，那股独特而又熟悉的气息——天地法则的气息，天道的气息，她瞬间就捕捉到了，这气息让凤幽璃心中泛起一阵厌恶，不禁冷笑出声。

看来自己与这天道的纠葛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当初在南都，那些各大宗门里自诩为天道代言人的伪君子们，就打着除害的幌子欲将自己置于死地。

如今到了这下位面，这天道竟还是不肯放过她？既然如此，这天道不要也罢！

“竟是玄机老人！”欧阳靖宇忍不住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在场的宗门弟子，谁不知道玄机老人的赫赫威名？那可是连掌门见了都要恭恭敬敬、敬重三分的人物！平日里，玄机老人极少出手，可一旦他出手，便如雷霆万钧，从未有过败绩。

江湖中甚至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有人听闻玄机老人要对付自己，吓得直接选择了自尽。

毕竟，不是玄机老人非要谁的命，而是他代表着上天的意志，被他盯上，就如同被上天宣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