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点了点头，“令妃入宫的时候也不短了，承宠也比旁人多，她也该有自己的子嗣了，以往是朕听了皇贵妃的话，只道令妃年纪尚小，不该早早怀孕，如今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皇上说得极是！”

齐汝这才明白，皇上是极想与令妃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了。

然而如癔此刻倒是精明得很啊，她一下子便葱烩的听出来了，那坐胎药中是有问题的。

于是如癔轻手轻脚的慢慢往原路折了回去。

不多时，弘历也随口将齐汝打发掉了。

等齐汝走后，进忠这才突然出现，来到了弘历的跟前，“皇上！”

弘历眼皮子也没有抬过，“她都听到了？”

“是！奴才亲眼瞧见娴贵人缩在墙角下听得真真的。”

进忠恭敬的答道，他眼角的讽刺那是掩藏得极好。

弘历这才长舒一口气，“进忠啊，你说娴贵人，她应该没有那么笨，她不会听不出朕的弦外之音吧？”

本来养心殿是戒备森严的地方，可他脑海里头的那道声音提醒他，若不能让如癔触发接下来的剧情，务必让她自己心死如灰，甘愿去死的话，那么充满癔症的世界，永远都不会停止，只会无休止的无限循环下去。

一想到自己会经历不知道多少世，就是为了受癔症的折磨，弘历他就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了。

就比如现在，他能感知到自己分明是能活到九十九的岁数，可现在，好像都已经折损一大半了。

弘历头一回觉得活得太长，是一种罪，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的想提前早早结束这种非人的折磨。

“朕累了！”

弘历长叹一口气，进忠可不敢随意答话，只是任凭弘历发泄一番，他们这样做奴才的，有个时候该聋还是得当聋子。

“算了，朕也是随口一说，那什么该死的剧情，赶紧走完赶紧玩完，朕是一天也受不了了。”

末了，弘历只是说了一句，“只是朕百年之后，可千万不能与如癔葬在一起！”

进忠：“……”这话他更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