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我武威扬.天南地北.出生入死.大地苍茫

英雄吁天录 剑南生 5372 字 4天前

袁承天见他剑出险招,招招迫人性命,心想:枉你身为一派掌门,却心无良善,处处怀着杀人的计谋,真是可恶之极!我处处容让,你却得寸进尺,那么我也不必手下容情,那样未免太过懦弱。他想到此处,又自拔剑于手,剑走轻灵,再与这赵天横双剑相拼。众人但见大雪纷纷之中,但见两位武林高手各不相让,都是抱着必败对方的念头。

大雪积胫,只是众人不为所动,并未感到寒冷,只因人人关心场中二人激战。傅传书此时也不敢令众弓箭手开弓射箭,因为那样将两个人同时射杀,这又不是他所想看到的场景,所以他只以逸待劳,并不发号施令,所以下雪纷扬之中众官兵只以严命以待,谁也不敢违令,因为军营军规甚严,不听长官的命令便是杀无赦,是以众人宁愿在大雪中严命以待,也不敢稍有异动,那样便会受到这位亲任不久的九门提督的严刑。——因为自这傅传书任命这九门提督似来便大力整顿军纪,将先前涣散的纪律重新整改,稍有忤逆者以军令严惩不货,所以自此而后这军营的士气大为改观,甚得摄政王嘉许!

此时天气愈暗,远处传来梆鼓声。傅传书已有些沉不住气,心想:如果两个人再如此缠斗下去,只怕再过二个时辰也不会有结果。赵天横此时见自己计谋不售,反而脱身不得,不由得心中焦躁,心想:今日倘若拾掇不下他,只怕自己一世威名付之东流水,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击杀于剑下,否则以后我这武当派掌门也不用做了。他手上长剑剑招便趋于凌厉,每每剑招都蕴含杀气,迫人于无形。袁承天本来还顾及同道情谊,可是目下却见他毫无江湖道义可言,心想焉也可恶。我本仁义对人,奈何别人视我于无物,那么我又何必再怀仁义!袁承天掌中轩辕神剑施展这“国殇剑法”只见剑气所及,将那满天飞雪激飞而去,竟而不得沾身半寸,可见他已不再心怀仁义,因为他亦知道自己倘若此时败北,死的将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身后这些越女剑派的众女弟子,她们倘一起搭上性命,那才叫不值,自己可不成了千古罪人,正所谓:救人不得反害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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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众越女剑派的众女弟子心中也是默祷过往神灵,佑这袁少侠击败这赵天横,——他虽为一派掌门,奈何心地不善,所以在她们眼中他殊非好人,反而是这位袁门少主性格率直,心不藏奸,处处透着大仁大义,所以在她们此时心目之中他才是为英雄!反而对那赵天横和傅传书透着鄙视。

傅传书见这干越女剑派的弟子看他们二人的眼神分明透着不屑,心想: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也敢小瞧我们,等会儿有你们好看。他心中便暗暗下了杀人的计谋,因为在这世上谁也不可以忤逆于他,更加不可以小瞧于他。今日这些越女剑派众女弟子反而犯了他的忌讳,所以只有死!先前他也不是这样子,目眦必报,只从昆仑派他见娘亲白莲花和爹爹赵相承双双逝去,便觉上天对他不公,本来可以父子团聚,和娘亲共诉衷肠,可是自己无心之过,反而迫死了爹爹和娘亲,觉得世上之人皆是可杀,尤其上天更为可恶,所以他便有些离经叛道,有些做事大逆不道;自从归附摄政王更加一己行事,而后又擢升为九门提督,行事更是无人可以劝阻,便以为除却摄政王便是他,至于今上那就另当别论;也许这便足忠言逆耳,听不得别人建议,也是无法可想!

这时场中又起变化,袁承天不再一味容让,剑走偏锋,奇招迭起,因为这“国殇剑法”便是威力非常,只是不到紧要关头,袁承天决不使现这绝招,因为此剑法一经发作威力便不可禁止,杀人于无形之中,只是袁承天从来心怀悲天悯人之心,从来不会过为己甚,总是以天地万物为仁慈,在他心底里仁义长存,正道不亡,邪道难长,正所谓只要世间魔长道消,那么便是我辈正道人士卫护江湖道义所在,决不能让邪恶盛于人间,还要世上道长魔消,才是我辈人物的职责所在,不然世界些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方,那又岂是正义人士所愿看到的,可见江湖道义正漫长,只要初心不改,那么世界便不会陷于洪荒时代,愿我世人脱离苦厄,若为光明故,世事皆可为!他虽一向忠厚对人,别人视如傻子,可是他却从来初心不改,处处容让他人,便如大师兄傅传书总是想着害人毒计,可是他却总是不念旧恶,总是念着从前师父对自己的情义,所以总是对大师兄一味忍让,有时他便想:虽然大师兄对我不住,总是想着杀人的计谋,可是他毕竟是我大师兄,我怎么也不可以加害于他,不到万不得己我是不会加害于他,只要他内心有丝毫悔过我便劝他改恶为善,不要一意孤行,否则将来只怕要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步,到那时只怕悔之晚之,我亦是对师傅不住。

他犹记得那年随师父南行,路过那石头城,于钟山拜谒明孝陵,记得师父曾写下首诗:春风又见人间事,落花时节清明日。我自笑天为他人,他人为扫天地事!当时犹觉不可解,有些懵懵懂懂,不知所以;只到后来多经忧患,知道世事艰难,有时生非如死,才知世间正道是苍桑!这时节才明白师父诗中之意是心怀故国明月,不知天下谁为救国英雄?在他心目自己虽为昆仑派掌门,可是却算不得英雄,生平碌碌无为,并没有做下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所以有些愧对师门!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叹息生不逢时,如若早生百多年,投军袁督师门下效力,定可保全其性命,可是事情总然不能假设,世事无常,有时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也只有听人事看天命了。

雪花似乎渐小,但是每个头顶衣服之上尽是厚厚的雪花,只有袁承天和赵天横二人身上雪花不多,因为二人于大雪之际格杀紧张,身形转动,所以便自抖落身上所积的厚厚积雪。地上是两个人足有尺余的足迹,深深印存地上。赵天横忽地长剑中宫直进,看似刺向袁承天的前胸。袁承天自然不能就范,手中轩辕神剑反挑,当地一声将来剑挑开。赵天横受此一剑,身子不由趔趄,不向后仰反而向前冲去,似乎不由自己力道控制。袁承天本意闪躲,可是已是不及,只见他身子向自己手中长剑冲来。自己想要收剑已是事所不能,似乎只有忍看他一剑穿心,命丧当场。场外众人都是惊呼出声。便是傅传书也是不解,心想: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赵天横身为一派掌门,为了些许虚名至于么?

可是他便在众惊诧中向长剑撞去。袁承天自然不能见他身子中剑,因为他知道这把轩辕神剑极为锋利,可说是吹毛断发,切金断玉不在话下,更遑论寻常人之血肉之躯,便似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袁承天为了保全这赵天横的身家性命,只有掣剑于地,心想:这样可以免了赵天横一死,自己也心内无愧。可是他终究是大意了一些,正所谓:江湖之上,人心如蛊,往往害人于无形,几乎防不胜防!今日袁承天虽几次三番要狠下心肠对敌,可是到了实际情形之时心肠又自软了下来,终究下不了杀手,只愿念在同是道教一脉,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以做事过为己甚,因为那样反而显得自己是睚眦必报,不够心怀宽广,于袁门声名有损,所以他有时总是容让,实在是出于维护袁门的声名不受人诽谤,便是自己受点委屈,不为所人理解又算什么?只是是为了联络天下英雄一心一志“反清复明”的大业也就是,至于其它也就故且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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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横眼见袁承天抛剑于雪地,心中不由暗喜,心想:自己以身犯险也是值得,看来这位袁承天还是仁义为先,只是这样好是好,只是身家性命却交给了别人,让人有了刺杀他的机会。赵天横见此计已售,便蓦然间从自己的长鞭中抽出靴中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想都不想,一下子刺入袁承天小腹。立时袁承天小腹中这暗算,血流不止。赵天横见一击得手,不敢稍有迟疑,极速向后跃去。

袁承天虽小腹中剑,可是他还要捡起地上的轩辕神剑。不防官兵已搭弓放箭,嗖嗖地一连几十枝羽箭射在袁承天的身前,示意不要前进半步,否则便是万箭穿心之虞。可是这轩辕神剑可是柄神兵利器,是为不世出的兵器,天下人人思而不可得,今日袁承天因一时疏忽,失手掉下了手中剑,可是他又不愿被奸邪小人所得去,不能眼见长剑落于人手,只有以身犯险,只有将轩辕神剑夺回手中。这时傅传书夺过身旁兵士手中弓箭,一连向小师弟袁承天身射去。袁承天见箭势凌厉,自己只有闪展腾挪躲过,否则性命危殆。

傅传书见迫退小师弟,心中一喜,于是挥动手中长鞭一式“乌龙取水”将那轩辕神剑卷住剑身,轻轻取回,将长剑别于身后,然后不自禁地哈哈一笑,说道:“小师弟这宝剑物归原主。”袁承天见这大师兄说话雌黄,不怒反笑,说道:“大师兄,你要知道这轩辕神剑一向仁者佩之,才堪拥有,可是奸邪小人虽有时可以得到,只怕不可尽用,否则是为无妄之灾!”傅传书听这小师弟说话不尽不实,笑道:“袁师弟你此时无有兵器,如何再斗,不如听我劝,乖乖交出你们袁门的名册,我向摄政王求情,一定可以饶你不死!”

袁承天道:“人生于天地之间,所为何来?大师兄你总该知道?你怎么把师父教导咱们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他老人家曾说:为民族大义死是为英雄,可是有人为一己之私者虽生犹死,不堪称为英雄!我辈不堪与袁师相提并论,因为他是杀蛮虏的千古英雄。——而我辈却碌碌无为,不能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实为憾事。”傅传书听了不由怒斥道:“他这种想法实在不堪,所谓识时务者为乎俊杰!那些冥预不灵之辈,只想着什么反清复明,真是可笑而且可怜,因为那只是不可能的事!而今天下是固若金汤,八旗子弟亲王无一精锐,以江湖上这反清组织妄想与朝廷分庭抗礼,只怕非但不成,反而引来杀身之祸,因为以一人对抗一国,袁师弟你说你焉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