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你还真把我当成媒婆了?”周静姝笑道。
“你要当媒婆的话,那你要在脸上贴一个蚕豆大小的痣才行,那样更形象。”路朝歌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你就没个正形吧!”周静姝笑道。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路朝歌就离开了,毕竟这是人家周静姝的闺房,他待的时间太长可不好。
离开了周静姝的小院,路朝歌一路去了军营,回来这么长时间,他还一次军营都没去过,作为凉州道节制诸军的少将军,总是不在军营里露面也不是事。
一路到了军营,路朝歌在军营里溜达了一圈,就找到了杨嗣业,杨嗣业作为领军将军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整个凉州军中最稳重的那一个。
“来了朝歌。”杨嗣业在中军帐内翻看着路朝歌‘写’的兵书,看到路朝歌来了,起身道:“怎么有时间跑军营里来了?”
“杨叔,我就是没事过来看看。”路朝歌笑着说道:“过完年去江州道的事你知道了吗?”
“去江州道?”杨嗣业疑惑的说道:“没人跟我提起过啊!怎么又要去江州道了?”
“江州道的地理位置比较重要。”路朝歌说道:“控制了江州道就相当于锁死了蜀州道的门户,蜀州道也就能安心的发展了。”
“是这个道理。”杨嗣业道:“这次准备让我去了?”
“我大哥带队,你领兵跟着去。”路朝歌道:“你到了江州道之后,一定要看着点我大哥,可千万不能让他冒险。”
“你不亲自去?”杨嗣业疑惑的看着路朝歌,突然就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想的长远,你放心就是了,我可能看顾好都督,保证不让他涉险。”
“成,有杨叔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路朝歌笑着说道:“我婶子他们都接过来了吗?”
“接过来了,本来是不想接过来的,可洞国家发生那样的事,我这心里就始终不放心。”杨嗣业说道:“顺道把钱毅谦的家人也接过来了。”
“这就好。”路朝歌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们这些将领家里人出事,郑洞国这事就够我内疚的了,你们的家里人若是再出了事,我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没人怨你。”杨嗣业安慰道:“我也跟洞国谈了,他也没有怨你,谁也想不到孙家这么卑鄙不是吗?你也别想那么多,你才多大点的年纪,那么多事还不够你操心的?”
“这辈子可能就是操心的命吧!”路朝歌自嘲的笑了笑道。
“行了,该想的多想想,不该想的就别想了。”杨嗣业道:“要不活着太累了,你说是不是?”
杨嗣业对路朝歌好一顿宽慰,至少让路朝歌的心里好受了一点,所有人都以为路朝歌的内心足够强大,可他终归只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