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秋鸿之所以要提到淮王刘子扬,不过是为了将刘子钰的视线转移出去罢了,让他暂时放松对凉州方向的警惕,而是将目光投向远在济北道的淮王刘子扬。
“皇甫秋鸿,你好大的狗胆,你真当朕不敢杀你吗?”刘子钰厉声喝道。
他是真的被皇甫秋鸿的话给气到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且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算刘子钰的涵养再好,也难免会发火。
“陛下想杀我就是一句话的事,我皇甫家一家老小在陛下您的眼里不过就是蝼蚁罢了。”皇甫秋鸿说道。
“现在朕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刘子钰冷冷的盯着皇甫秋鸿,道:“只要你说出谁被你拉拢了,朕就放过你。”
“我说出来您就信吗?”皇甫秋鸿道。
“陛下,我身为淮王麾下,当然事事要为淮王考虑。”皇甫秋鸿继续说道:“昨晚上我去见了浦大人也确有其事,我想拉拢他到淮王麾下也没错,而且成果不错,浦大人已经有了投靠淮王的想法了,谁让您已经不待见他了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简单的事情啊!”
“浦兴贤,皇甫秋鸿说的可是真的?”刘子钰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
“陛下。”浦兴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臣自您被立为东宫开始,就跟在您的身边,不敢说自己有功劳苦劳,可若说臣对陛下有二心,臣愿一死以证清白。”
看着跪在那里的浦兴贤,刘子钰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他确实了解浦兴贤,而且听皇甫秋鸿说的那一番话,也不像是真的,更像是为了分化他与大臣之间的关系。
“陛下,不可听信皇甫老贼之言。”在大朝会上向来很少说话的秋玉书走出队列说道:“皇甫老贼的话,就是为了让陛下对诸位大人产生怀疑,让陛下与诸位大人产生隔阂,一旦君臣离心,他才有机会拉拢陛下身边的人啊!”
“陛下,臣以为秋大人所言极是。”御史中丞鞠永安走出队列说道:“陛下一定要三思啊!詹大人所罗列的罪状,臣以为皆是诬告,还请陛下详查。”
“陛下,臣所奏之罪名皆有实证。”詹学文站了出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鞠永安,道:“臣已经让人查了浦兴贤许久,前些时日才得了确凿证据,如若不然臣岂敢上奏。”
“我看是您昨天才罗列好的吧!”御史中丞范正德也站了出来,道:“陛下,不可相信詹学文这老匹夫之言,我看他就是那个被皇甫秋鸿拉拢之人,如若不然为何要置浦大人于死地?”
“陛下。”吏部尚书祖翰良站了出来,道:“臣以为这是皇甫老贼和浦兴贤演给陛下您看的,为的就是洗脱浦兴贤的罪名,陛下一定不要相信他们。”
皇甫秋鸿低着头,却冷冷的笑了起来,这池水已经彻底被他搅浑了,只要水变浑浊,浦兴贤活下来的希望就打打增加,现在站出来的这些人,其实确实有他拉拢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一切都没有经过事先商量,不过就是因为皇甫秋鸿站了出来,这些人自己明白了皇甫秋鸿的想法罢了,对于这些常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这些不过都是小意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