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尼卡工匠正指挥他的两个学徒整理着粘液怪的尸体。他们处理着被酒客们打开的树叶团子，两个学徒把手伸进里面取出粘液怪，两双手托着粘液怪展示给普尼卡工匠看。

普尼卡工匠正拿着一个粗纸做的本子，一边观察学徒托着的粘液怪，一边用细炭笔记录着每一只粘液怪的大小和外层破损情况，连每一只粘液怪的颜色也记录着。

赵吉和托德走到普尼卡工匠的身后，一左一右把头伸过去看着工匠对于粘液怪的记录。赵吉对于本地的常用文字不太熟悉，只能看个大概。托德识字水平也就比赵吉能强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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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里的人们对于是否让自家孩子识字的要求不太高，许多农夫都是文盲，卫兵们也就能识别常用的几百个词汇，商会的驭手伙计们就更少了，只能认识他们经常运输货物的词汇是什么。

奇怪的是，其实识字的难度并不是很高，至少赵吉是如此觉得的。城门口的告示板上订着许多皮纸和粗纸告示，有男爵府邸里发出的正式通告，还有着一些隔壁郡的悬赏通告，还有着哪位人士的去世讣告。

之前打短工的时候，赵吉就喜欢过去认字，常用的词语都在里面有。而且各个店铺的招牌上都写着文字，有些店铺的门口还会写着店铺的一些经营历史和历代经营者的名字。

在工匠工坊内打短工的时候，他也经常询问学徒们各个工具和原材料的词汇写法。

总的来说，本地学习文字其实是没有阻力的，可能只是缺少专门的教师，才导致现在的情况的。许多人本地人的文化学识都是家庭教授出来的，父母教导自家儿子女儿，父母会多少东西，一般来说自家的孩子就会多少东西。

至于男女平等方面，就赵吉自己观察看的。普通民众里，是重视男性的，因为要用体力劳动来获取酬劳的嘛。而更高一些的阶层，比如说商会管事，里面的管事们女性的数量就明显上来了，狐尾商会内，二层的常住管事们几乎都是女性，只有常出去带队运货的那些管事，才都是男性。

工匠区的各个工坊内有许多学徒都是女性，而城里的更高一层阶层里，比如各个神庙里面的牧手牧师们，就赵吉听说，基本是对半分的。本地贵族阶级里，有一个骑士就是女性，而男爵的头号继承人就是那位男爵的大女儿，这里的贵族好像是不分男女的，能力强都可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