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啐了一口,顶着眼前白茫茫一片,原地又是一个翻滚,滚回了自己刚才出来的客房。
知道完蛋了的中年黑衣人,只能在近距离的大祸临头与从客房的窗户跳下去比一比了。
这个披甲的士兵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把魔法武器啊!太赖皮了!而且对方的盔甲虽然不如骑士们的那样变态,但依旧不是他们这样没有重武器的战士们能奈何的了的。
而从开着的窗户逃跑也很危险。
这间屋子之前被弓手朗德用作阻止敌人前进的射击点之一,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把弓弩瞄着这里呢。说不准从这里翻出去,还没落在地上,就会被射成刺猬死去。而且自己此时被人用魔法武器晃瞎了眼睛,一身的身手使不出两成,难说从窗口走能不能活下去。
但随着对面客房传出交手与鲜血飞溅的声音,他浑身一震,再也不做考虑,直接凭着印象,快速翻到窗口,心中大不敬的同时向所有他知道的神明祈求保佑,然后翻越而出,双脚着地。
“好运!”
当这个词刚从他嘴里吐出,一股不妙的感觉传来,他一挥身上黑色的披风将自己遮住,凭着感觉就朝着旅舍的后院蹲身跑去。
不远处村子大门的哨塔上,五名民兵朝着旅舍刚落在外面的东西射了一轮弩箭,结果那东西非常机警,刚一落地就立马拔腿就跑,而且全身黑漆漆的,和着夜色很难看清楚。
弩箭射空,他们几个互相看看,耸耸肩后继续用断断续续的射击压制村子中心方向躲藏在街道两边的敌人。
底下传来了克劳骑士那离远了依旧平稳清晰的声音:“哨塔上的,注意身后村外。那个方向估计会有敌人。”
无需回应,他们五个立即放弃压制村中心方向,转而将那里交给其他同伴。随后转向身侧,留心注意村外的方向。
果然,阴沉的夜色中,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五个看到村外的田地中,似乎有人移动的样子。
嗖嗖嗖嗖嗖。
每个人都朝那里放了一轮箭,立即就将田地中悄悄躲藏家伙惊的惊,藏的藏。
而之前就被克劳骑士安排在村外田地里的另外几个人也立即发动攻击,这几个人离得更近,看的更清楚,当然,突然的袭击产生的效果也就更好。
“%……%¥怎么回事!这里有人埋伏咱们!”
有打手咒骂着想要原路退回去,但立即就被领头的一人用匕首结果了。
“不能退!对方人手不多,咱们这么多人,而且人会越来越多,不能怕他们呀!这是咱们的村子,斯卡商会自由管理的地方!”
领头的那个家伙能说会道,直接将跟着他偷袭的村子男人说的情绪激动起来。
这下没人再说撤退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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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基尔这边,当他用盾牌推挤着打手冲向弓手藏身的客房时,他注意到了之前用匕首阻拦他的那个中年黑衣人反身翻滚进了之前的客房。
基尔没管,毕竟看起来是被致盲了,而且攻击奈何不了他,所以等下再结果那人。
基尔一边推挤着敌人,一边用长剑在这人的腹部处连续捅刺,将光着膀子的打手腹部刺的跟破烂的抹布团一样,血液与肠液混着肠子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伤口中流出。
一进客房,基尔直接将这个受伤的打手朝着屋角的两个敌人推去。
那个弓手反手捉了一把弓箭,向打手身上一扎,然后一甩,也不去看倒地的打手,嚎叫着就把手上的弓箭顺着基尔甩来。
赶紧举起盾牌,随后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那些弓箭落到了地上。
但随即,那个弓手睁着双目清明的眼睛,双手持握着一把战弓就冲向基尔。
基尔一愣,没想明白这人是怎么摆脱神力白光的致盲效果的,这东西可是连北地狼王那种离谱的强大敌人都无法豁免的强力效果啊。
挥剑逼开敌人,基尔留心了一下缩在屋角的另一个敌人。
从身上背着挎着的弓箭箭袋看来,那人应该是这个弓手的助手手下,明明这个人好好的被致盲了,为什么这个弓手却没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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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应该不是此时才好的,而是从之前偷袭他的时候,那时候应该就能看到了。
毕竟投掷匕首的那个家伙怎么确认基尔的位置,基尔能想明白。应该是用连续不断的投掷来反复确认基尔的方位。
可这个弓手又怎么可能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射击埋伏他呢?
依靠声音辨别基尔的方位?
如果是安静的地方,基尔觉得没问题,但问题是此刻周围到处都是人们的惊叫和哀嚎痛哼,外面街道上人们的尖叫呐喊一刻没停,而屋子里这边。一楼的旅舍人员和二楼的旅客们也不小了。
走道地上还有将死未死的打手。怎么可能准确的确认自己的位置呢。
这人有问题。
基尔提起了小心,不再求快速击杀敌方。
而且这个弓手的身手真的很好,嘴里不停小声念叨着什么的同时,基尔的连续几剑都没能劈砍住这个灵巧的家伙。
显然也证明了这人的确没有被致盲。
但这又如何。
屋子地方这么狭小,一个弓手与一个披甲战士战斗,根本就没有胜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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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情往往不会照着人们想法而变化。
基尔谨慎的应对没有奏效,反而陷入了不妙的情况。狭小的屋子里两人战斗,而地上还倒着一个受创颇重的打手,屋子一角还缩着另一个弓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