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顾清秋陷入了思索之中,她没结过婚,甚至和我在一起也是不明不白的身份。
虽说她不在意名分,可她对婚姻,对家庭的理解也少了切身的感悟。
我继续说道:“在一个家庭之中,男主人是经济支柱或者精神支柱,当然,现代社会,女性地位提高之后,收入上可能会拉进,甚至反超。但家庭内部的分工是不会变的。而女主人是家庭的情感支柱,是维系一个家庭凝聚在一起的核心。”
“男主人背叛,只要他经济支柱的属性还在,女主人如果没有谋生能力,可以当丈夫为牛马,赚钱工具,养家的血包……”
顾清秋一开始认真听着,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轻轻的用她那并没有威慑力的粉拳,捶了我胸口两下,不满道:“又胡说八道了。”
“哪里胡说了?”
“谁会把男人当血包,这是污蔑。”
“好吧,当我说错了。所以,男性背叛,只要他还拿钱养家,他还对这个家庭的贡献没有变,家庭还能稳定的维系下去。哪怕心里有恨,只能等男主人老了,半身不遂了,失去了养家的能力之后,才去报复。”
我继续说:“但是女性不一样,一旦家庭的情感支柱倒塌了,那么维系家庭的凝聚力量没有了。这也是为什么不把出轨女人说成是破衣服,而是破鞋了。”
“衣服破了,缝缝补补还能穿,甚至破了也不影响衣服保暖的属性,但是鞋不一样。”
“破鞋之所以是破鞋,因为破鞋扎脚,每走一步,都会让人疼痛不已,甚至流血。一旦女主人出轨的事暴露之后,这个家庭以后的路,将寸步难行。”
“这——”
“我还没说女主人出轨之后,情感转移之后的恶劣情况。对家庭成员的不耐烦,甚至痛恨,和对情人的掏心掏肺,已经成了家庭存在最大的破坏者。”
顾清秋这才明白,我是这么看待问题的。
不能说完全赞同,但是却难以反驳。
这些话,也等于将王琳判了死刑。
自从离婚后,我几乎在任何人面前没有说过王琳的出轨,哪怕在刑万里面前,也是两个倒霉男人的互相倾诉和互相取暖。
而且,也没多说什么。
“清秋,千万不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两句托付,就把本不该是自己的因果,揽在自己肩上。”
我目光凝视着楼下在鱼池边,小心翼翼的撒鱼食的陈牧童,低声道:“童童是我的因果,不是你的因果。你不该为了她而牺牲自己,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而做这种不必要的牺牲。”
“我——”
“只是心疼她!”
顾清秋倔强的反驳道。
我忽然笑了起来,语气轻松道:“陈牧童才九岁,已经资产数亿,把她的事宣扬出去,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嫉妒她?”
“心疼一个亿万富婆,你咋想的!”
“真是个傻妞。”
……
一句傻妞,彻底让风轻云淡的顾清秋破防了,追着我,扬起小粉拳不服输的嚷嚷道:“我不傻,以后不准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