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未行满戛然而止,戛然而止的语声转作闷哼若遭反噬,额间冷汗涔流的士心喘息不止。
“呼呼呼……”
见状,形貌温柔的泰玥皇锦眼神平淡倒似无动于衷,自顾开口。
“用术法!”
“辅座……”气喘吁吁的凯风弼羽神色可怜尝试卖惨,“我——已经练三个时辰了。”
“修行精进,不是以时间为标准,而是看你的自我要求,到何种程度。”泰玥皇锦一语否决了士心中场休息的要求。
“但是……”凯风弼羽看起来还想在说些什么。
泰玥皇锦截口道:“还是你想向我顶嘴?”
“呃——没!”慌张否认的士心恭谨欠身,“凯风弼羽不敢。”
“太过严苛,适得其反,娘……辅座三思。”一旁不知待了多久的禹晔绶真心下恻恻。
有感物伤其类的他忍不住出声求情,孰料反而引火烧身。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
泰玥皇锦忽然扳了扳手指,跟着做了个很怪的动作。
她像是活动筋骨一般把头转了一圈,大异满身端庄气质。
“一起来吧,顺便让我看看,中原一遭你究竟学到了傅兄的几成功力。”
一语落定不容置喙,心知大祸临头,禹晔绶真霎时噤若寒蝉。
远游异乡放飞自我的他就连日前送返安置灵界中人时亦来去匆匆,堪谓三过家门而不入之典范。
如是之举现下带来什么后果不问可知。
禹晔绶真心底暗暗叫苦。
“娘亲……”
“叫我辅座。”泰玥皇锦一个眼刀飞了过去,示意工作时要称职务。
内战后,伉俪携手重整学宗。
一方面迫于形势另一方面有心思变,梳理体制精简人员,临书玉笔出任宗主,泰玥皇锦则担下辅座新职,地位类比三垣之于星宗。
也是旭长辉体贴爱妻要强个性,不欲夫人对外交涉落于身份。
何况泰玥皇锦实力于学宗内确然首屈一指。
“是!”知晓逃避不能的禹晔绶真垂头丧气道,“辅座!”
“来吧!”泰玥皇锦伸手示意禹晔绶真先攻。
随闻一把沉稳男声轻唤——
“玉儿!”
“夫君!”
顷刻敛气回过头去的泰玥皇锦手上动作亦熄,按下将发战火。
“你回来了,率众弟子静心岩一行操练万学天阵可还顺利。”
说着,忍不住转身多走几步提前看到临书玉笔的泰玥皇锦上下打量一番,关切丈夫境况。
果然,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禹晔绶真心下在线吐槽。
“去时还算顺利,只是回转途中……”具体如何,旭长辉说得含糊。
共度风雨偌久,自家夫君有何心思,泰玥皇锦看得分明。遂吩咐左右:“明日继续,你们先下去休息。”
“是!凯风弼羽/孩儿告退。”两人异口同声道,旋即光速退离战场。
移眸看回眼前人的泰玥皇锦问:“发生什么事了?”
临书玉笔道:“事关天元抡魁,详情听说……”
另一方面,因不必面对长辈施压的士心长松一口气穿花林,经石桥,过小径,回到独居小楼。
鬼使神差地,凯风弼羽自书架上拿下一个锦盒置于桌面,望着盒表玄异青花半晌,无言沉默。
“士心!”男声响起,是推门入内关注少年心情的檐前负笈。
“啊!”凯风弼羽当即收回眼光投向来人,“辅士。”
“别将自己逼得太紧,”檐前负笈拍了拍少年肩膀,安慰道,“辅座的个性,众人都清楚。”
“我知道辅座是为我好。”士心低声道。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别因为我与辅座的血亲关系,就有所顾忌。”檐前负笈说。
若否檐前负笈又何必请托姐夫吸引长姐注意。
说着。他看见凯风弼羽瞥向书桌,沿着对方视线看去,青花锦盒映入眼帘。
“但是我还是必须帮她讲话,她确实对你有所期待。”
“是因为我的祖父吗?”士心问。
“盒中所装的,是前任宗主所持——泽国战图,”檐前负笈介绍说,“能与颢天玄宿的紫薇垣卷分庭抗礼,辅座会将此物交你,就是对你的最好肯定。”
“但现在也没人能使用泽国战图了,”士心说,“祖父亡故之后,紫微星宗一枝独秀,我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祖父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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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檐前负笈问。
“他杀了前任神啸宗主。”士心道。
檐前负笈不语,只是静待凯风弼羽下文。
“刀宗的人都这样说,”士心垂下头去,“我不希望这个仇恨继续延续下去。”
“不管外人说了什么。”檐前负笈道,“你的祖父是听信诡诈,才贸然出手,他也是受害者,何况辅座不会希望你这样看待你的祖父。”
“就因为祖父是辅座的义兄?”
士心声调忍不住微微升高。
“如果辅座这么听祖父的话,为什么辅座反而听不进辅士的劝,你们不是血亲吗?”
“有很多事情,等你长大就会明白。”叹息一声的檐前负笈给出万能回答蓝本。
“如果现在不能明白,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参加天元抡魁?”士心质疑说。
“这是重建制度的一环,而未来就在你们手上。”话中所指乃是即将商量重启的天元抡魁。
对此,士心表示发现了盲点:“星宗的苍苍,刀宗的碎星刃,剑宗的参赛人选,还有其他的人,也是辅士口中的希望。”
“但他们终究不是学宗的人。”
“有什么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