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春城那边的唐仪也已经保持了快100个小时的超清醒状态,好像要一直耗下去,真怀疑她哪一秒就猝死掉。但那位的状态也非常稳定——不管是哪种稳定,罗南觉得还是尽早结束的好。
于是他也举手向长辈们报备:“上午我也要出去一趟,中午还是各自解决,我有地方吃饭。”
对此,罗淑晴女士基本无感了,只习惯性问一句:“晚上呢?”
“到时候再说。”
罗南毫无诚意地应付一句,匆匆两口结束早餐,去楼上收拾房间,也看一些葵姨汇总的资料,同时观察精神海洋中那些“孽梦感染者”状态。这些都挺耗时间,等他下楼准备出门的时候,已经是9点半了。
工作日嘛,大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嗯?
今天,作为一家之主的莫海航,并没有去上班,就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罗南走下来,他笑着打了个招呼:“行啊,今天你没有高来高去,咱们爷俩儿碰上了,聊聊?”
罗南愣了愣神儿。
莫海航又道:“对了,你上午还有个约,几点?去哪儿?”
“十点,仁爱医院。”
“身体不舒服?”
“没有,是和一位前辈商量事儿。您见过的,仁爱医院的白教授,去年还给我看过病。”
“唔,有印象。”莫海航看了看表,“仁爱医院也在纳德区,我送你过去,时间应该还够。”
罗南眨眨眼:“姑父您今天不上班?”
“这把年纪了,偶尔翘一次没有问题。”
罗南还能说什么?
两人坐到车上,融入到已经非高峰期的车流中。
莫海航确实是聊天,一边开车,一边说起了莫鹏,说这小子交际圈子扩大,社会层次提升,然而新朋友良莠不齐,未必是福,以后怕是要栽跟头;又说莫雅,说她管理企业还是有些吃力的,风格是理性又任性,现在倒是渐渐找到了些乐趣。
他还讲自己,说他在SCA马上就要离开一线工作了,以后大概是要被人当菩萨供起来;姑妈罗淑晴的情况也差不多,他们两个可以考虑提前退休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