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几天的训练里,他们都见识到敌军手中的火枪所展现出的巨大威力了。
在场的这一条条看似坚韧不拔的生命,在齐射的火枪面前脆弱的完全同一张纸一样。
很快,只要对方扣动扳机,伴随着直上云霄的青烟和轰鸣的枪声,自己的鲜血也许就要完全无意义地泼洒在这片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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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多农奴士兵来说,他们还持枪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只是害怕被督军和教官们殴打折磨而已。
“赶紧让这一切结束吧。”
这样的想法已然成为了一众士兵内心的真实写照。
排列在军队最前方的是三个连的纵阵,按理说这些被选做尖兵的连队士兵已经是训练中表现最为出色的那一批了。
但是当他们真的站上了战场,和那些真正在尸山血海中与热那亚人、撒丁人拼杀出来的国防军士兵面对面时,他们还是会下意识地感到大脑一片空白。
由于有着防守的优势,这三个连的先锋纵队在外国教官的指挥下率先于国防军先锋到达了有利地形,并在这里排成一字长阵开始装填弹药,等待着敌军靠近发起进攻。
“听令——装填!”在教官们的尖声口令下,农奴士兵们还算熟练地卸下肩上的火枪,取下装药杆,开始将铅弹和火药塞进枪管里去。
半分多钟后,三个连队的士兵基本都完成了装填,紧张兮兮地举着滑膛枪对准了不远处正在朝己方阵型靠近的国防军士兵们。
骑在马背上的外国教官们额头上也密布着冷汗,他们高举着军刀,默默计算着敌军和己方阵列的距离,等候着国防军士兵们进入射程。
农奴们端着火枪的手有些发抖,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枪身稍显沉重,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看着同样举着火枪一步步朝着自己逼近的国防军士兵时内心所激发的恐惧。
忽然,不知是从谁开始,一名农奴士兵在恐慌下直接扣动了扳机,打响了这场战役的第一枪。
但是,对于滑膛枪这种散射分布极大的武器来说,如果在有效射程之外就扣动了扳机,那就是连一头大象都打不中。
那枚从枪膛中借着火药燃起飞出的铅弹直直地打进了泥土里,没有击中任何人。
而这一枪却像是触发了连锁反应一般彻底激发了农奴士兵们的恐惧,他们已经等不及什么长官下令了,纷纷闭上眼睛咬牙扣动扳机,像是在无谓地发泄一般将枪膛中的子弹发射出去。
“该死的蠢货们!谁让你们开枪了!”
教官们高悬着的军刀还没有落下,就已经听见了接连起伏、越来越密集的枪声,顿时恼怒地大喊道:
“都给我住手,听令开火!Hold your fires!”
然而,这些命令也很快湮没在了枪声之中,只有极少人士兵还能在紧张之下保持着他们的火力,等待着长官们的开火命令。
在这一轮零零散散的射击过后,整整三个连的士兵一轮射击也不过使对方国防军的阵列中倒下五六个士兵而已。
那些发射完毕后的农奴士兵们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四周,已经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不少人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敌军,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哭喊着离开自己的位置向后跑去。
“愣着干什么!装填!蠢货们,Reload!”
教官们一边大声下达着指令,一边骑马朝着那些溃逃的士兵冲去,挥舞着钢刀命令他们重新回到阵列中。
而还不等这些指挥官们聚拢安定好他们的部队,一件令这些前线士兵更加惊惧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肩并肩朝着己方坚定不移地行进的国防军士兵已经将己方纳入到了射程之中。
这些训练有素的国防军士兵踏着军鼓的鼓点,有序一致地端着装填好的火枪走向农奴士兵们的阵列。
“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