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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够完整经历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和七年战争并立下功勋,还能被舒瓦瑟尔公爵看上,这着实是一位卓越的一线军官。
“蠢猪们!你们都聋了吗?!”
莫迪斯中校似乎腿脚有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这并不让他显得滑稽,恰恰相反,他那缓慢沉重的步伐反倒是充满了压迫感,配合上惊雷般的怒吼声,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样也是巴黎军官学校的学生?我他妈从乡下抓四百个农民来,他们都知道站好队列等待长官前来!”
学员们看了一眼他们这松松垮垮的阵型,这才反应过来,在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后排成了一个还算紧凑的方阵。
“一群废物...在战场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迪斯中校骂骂咧咧地取下腰带上挂着的铁质酒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而后扫了一眼手上的文件夹,不耐烦地大声道:
“都给我听好了,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我是莫迪斯,中校衔,前阿尔卑斯军团第十二步兵团团长,你们的现任教官,荣誉...算了,一堆屁用没有的勋章,老子也懒得念了,总之...”
莫迪斯中校又朝嘴里灌了一口酒,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擦了一把嘴,继续道:
“我的任务是防止你们这些废物将来上了战场之后只会送死,你们自己想送死就算了,别他妈拉着手下士兵给你陪葬,那样的指挥官...”
说到一半,莫迪斯中校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战场往事,语气中的怒意渐盛,眼神也浑浊了几分,手腕一发力,竟硬生生将那铁酒壶捏成了一团疙瘩:
“老子拼了命也要把你毙了。”
被捏成一团的酒壶掉在地上,在寂静的骑士广场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咣当声。
在场的学员们皆是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位光头军官,即使那些嚣张肆意的贵族少爷们也不禁收敛了几分,皱眉看向莫迪斯中校。
路易王储也情不自禁地立正站好,全身都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在宫廷之中,可从没有过人敢这样冲着他吼叫。
莫迪斯中校眯眼扫了众人一圈,一脚将那酒壶踢开,继续道:
“总之,我负责教授你们的战场指挥学以及军事理论实践,别的选修科目我不清楚,但如果这两门必修课你们得不到我的认可,哼,那就别说自己是从巴黎军校出去的,那样的废物也只配去当填线炮灰,清楚了吗?!”
学员中间响起一片零零散散的回应:“清...清楚了。”
莫迪斯中校眉头一皱,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大吼道:
“你们都没有嗓子吗?啊?!当你们处在战场上,当你们的六百码外有十二门英国佬的火炮在齐声轰鸣时,你们这样的声音就跟青蛙尿尿的动静一样!给我重新回答!”
学员们顿时心头一紧,连忙齐声大喊道:“清楚了!”
“这还差不多...”
莫迪斯中校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表情,而后默默地扫视着在场的学员,开始在心中清点人数。
一分多钟后,中校忽然眉头一皱,他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文件,又将在场的学员人数计算了一遍,寒声问道:
“喂,上面给我的文件说这一期有三百七十二名学员,为什么这里少了一个人?是哪个混账,敢在第一天就缺席?!”
在莫迪斯中校的质问下,一位学员颤颤巍巍地答道:
“报...报告教官,应该是...”
“叫我长官,这是军校,也就是军队,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莫迪斯中校厉声更正道。
“是,长官...缺席的应该是古尔·阿里克谢·德·伊萨克...”
那名学员小心地解释道:
“他...受伤了,今早就被抬出学校了。”
莫迪斯中校一愣,似乎早就听过这个名字了:
“受伤?好嘛,还没有上战场就要把自己弄到荣军院去了?他是怎么了?”
那名学员没有回答,但他和其他众人一样,都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队列中央,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夏尔·波尔纳巴。
不少人更是冷哼一声,暗叹不需要伊萨克伯爵出手,单单是这位莫迪斯教官肯定就不会放过那个愚蠢的波尔纳巴了。
即使是那些对夏尔·波尔纳巴颇为欣赏的学员也是叹了口气,恐怕这位勇士在这位魔鬼教官手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莫迪斯中校眯起眼睛,对人群中的劳伦斯勾了勾手指:
“出列,小子,是你把那个人打伤了?”
劳伦斯微微伸手拦住想要一同出列的路易王储和查理公爵,而后独自站到了莫迪斯中校面前:
“是的,长官。”
“哦?承认的倒挺大方,我希望你最好能给我个理由。”莫迪斯中校捏了捏那砂锅大的拳头,筋骨间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劈里啪啦声。
劳伦斯面不改色,将古尔的霸凌行径复述了一遍,而后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