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废话了。”富尔主席狠声说道:
“这次是个新生崽子,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调查过了,就是个外地来的穷鬼;我已经把他约到这里来,一会儿直接做掉就行。”
“外地的平民?最轻松的一类人啊,真是无趣。”大汉无聊地耸了下肩膀。
在富尔主席的策略里,如果是贵族或是有背景的平民学员和自己起了冲突,那么他会主动放低姿态求和拉拢,力求将对方吸纳进学联会的集团中,而不会傻到动用帮派势力解决问题。
至于像夏尔这样无依无靠的蠢货,富尔主席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变成阴沟里的一具无名腐尸,并在军校内利用学联会的职权将其伪造成自愿退学并失踪。
虽说学校里已经流传了不少关于学联会主席的恐怖传言,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富尔依然能够安然无恙,更何况他还和许多军校里的行政官员有瓜葛。
富尔主席也对这种程序化的处理没有多少感觉,平静地喝了一口金酒:
“现在就等那小子过来了,不过...”
说到一半,富尔主席又扭头扫了一圈酒馆内人满为患的顾客们,隐约感到有些异样。
明明酒馆里坐满了酒客,但气氛却比平时还要冷清许多。
大部分酒客都只是一言不发地低头嘬着手里的酒杯,没有人大声喧哗,也没有人划拳赌博,这破酒馆反倒安静得像图书馆,即使是寥寥几名正在闲聊的酒客似乎也因为这气氛的影响而放低了声音。
“今天这边怎么这多人...”富尔主席皱眉问道。
那大汉倒是毫不在意,大笑道:
“人多说明生意好,生意好交给我们的保护费就多。”
“算了,一会儿记得离远点,别被人发现了。”
富尔主席叹了口气,提醒了一句之后就懒得搭理这大汉了。
...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正好到了富尔主席在纸条上的邀约时间,劳伦斯也推门而入,走进了这家酒馆。
而劳伦斯刚一进门,角落里的富尔主席与大汉的视线便锁在了他身上。
两人并没见过劳伦斯,但是从他的年龄以及和酒客们格格不入的气质就能看出来,这就是他们正在等的人。
“波尔纳巴先生,这边。”
富尔主席没有起身,只是面无表情地招呼了一声。
劳伦斯则微笑着坐在了富尔的对面,并没有理会旁边那名大汉,不失礼仪地笑着问好道:
“您就是学联会的主席富尔先生吧,很高兴见到你。”
“我可不太高兴,波尔纳巴先生。”
富尔主席似乎懒得和一个将死之人耗费太多时间,很是轻蔑地切入主题道:
“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
“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清楚,主席先生。”劳伦斯撑着下巴,轻松写意地问道:
“如果是为了那封关于助学金的文书,应该不至于大费周章地将在下约到这里吧?”
富尔主席不屑地冷笑一声:
“别给我装傻了,你若只是拒签文书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胆子在军校里散播学联会的谣言,还敢拒绝我主动提出的让步,这样的三番五次的挑衅,我已经不能视而不见了,夏尔·波尔纳巴!”
劳伦斯的笑容中带有几分玩味,摇头道:
“那我也一样,主席先生,你对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帮会三番五次的针对也让我不能视而不见了...”
“够了波尔纳巴,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话音未落,只见富尔主席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恼怒地拍桌寒声道:
“在文书上签字、解散你那可怜的小帮会、然后辞去营长职位、向所有人承认是你散播的流言、最后,在学联会总部前跪一整天以示道歉,这样的话...”
“哈呵呵...”劳伦斯忍不住捂眉轻笑了起来:
“主席先生,我也和不少人谈判过,倒是没人给我开过这样的条件。”
听到这话,富尔主席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了,只见他右手往腰间一抹,一道寒光在眨眼间拍在了桌子上,那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
“夏尔·波尔纳巴,你是不打算接受这个条件了?”
这动静吸引了几名酒客的目光,吧台后的酒保也是唏嘘不已地看向那个名叫夏尔的金发青年,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的塞纳河里就要多出一具尸体了。
那大汉微微皱眉,拍了下富尔的肩膀:
“算了,我看这小子确实是不知好歹,就别白费口舌了,喂,你,你叫波尔纳巴是吧...”
大汉狞笑着看向劳伦斯,缓缓站起身,他的身材像一座小山般健壮,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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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觉得富尔的条件不满意,那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谈,小子,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