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范明友见郭解的姐姐在此,不便当面说。
“何事不能在这说?”郭解问道。
说完,见范明友似乎有难言之隐,便与他一起来到后堂。
到了后堂,范明友扑通一声跪在了郭解面前,郭解一头雾水问道:“你平日里来去自如,谁也不怕,怎么突然行此大礼?”
“徒儿生性鲁莽,自小被师父教育,深受教养之恩,也知道明辨是非,行侠仗义,可是却犯了错。”
“你何错之有?”郭解问道;
“那季平和小齐王都是被我所杀,城内通缉的要犯便是徒儿我。”
范明友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照实说。
“啊?是你杀的,那小齐王素来为非作歹,死有余辜,可是季平却好端端的,我还赠予了一把好剑给他,怎么会被你所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季平在师父您面前便装出一副好外甥、好青年的模样。可是背地里却早已和那小齐王混在一起,仗着师父您的名号专门干些欺男霸女的事,还把你赐予的宝剑给了小齐王使用,不信您可以查人证物证。”
说完,范明友又将季平与小齐王如何厮混强抢民女李小翠,如何调戏灌酒,如何打斗厮杀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查看了腰牌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师父您的外甥,弟子不知如何是好,任凭师父处罚。”
范明友将事情禀明郭解,接下来便看郭解如何处置了。
“你先起来。”郭解听完转过身去,沉默良久。
“此事不能怪你,是季平胡作非为,我墨家不像儒家那样把亲情当正义,不是说死的是亲人那就得偏袒他,凡事都要以他为先,我墨家弟子犯了门规便该处罚,纵使是我郭解的亲人。”
沉默良久后,郭解缓缓说道;
“那师父您怎么给季平的母亲交代,据说季平到现在还没有下葬。”
“此事很难交代,可是也能晓以大义,倒是齐王那边,难以交代,如果把你交给齐王,那只能凶多吉少,当务之急,你只能去找赵充国,娜绮丝,待日后转机。”
“那师父便要独自面对齐王了。”范明友愧疚地说道;
“你师父行侠仗义一生,何时怕过,墨家从来都是为穷苦百姓仗义执言,从不畏惧王侯将相。”郭解一拂胡须,转过身说道,“你快走吧,可直接去西域,免得又找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