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不会伤及牢里的犯人,里面很多都是被冤枉入狱的好汉,二来廷尉之人有几人干净的,大都是平日里收受贿赂惯了,所得钱财多多少少都会私藏在营房,自己的钱财受损,还不得赶快去救,这样就给替换郭解留出了空当。
范明友得令,绕至营房,此处反而守卫薄弱,人手都调去看牢房了,范明友越入墙后,手持火折,来到厨房,将柴草点燃,顿时烟气四起,不一会便火光冲天。
此时正在严防有人劫狱的廷尉衙役们,听到外面吆喝着火了,一问是营房着火了,这下可了不得,自己的家当钱币都在里面,还没来得及拿出去,于是表面上都要坚守岗位,可是心里已经焦虑不安,头顶冒汗了,眼尖的在看着领头的。
领头的百夫长心里更慌,五铢钱别给烧化了,勉强坚持了一会,便大喊:“留下几个人看着犯人,其余人等赶快随我去救火!”
这一喊,其实没有指明谁留下,大概就是几个老实胆小不敢收受贿赂的留下了,反正也没什么财帛,其余的人大都飞也似冲去营房救火。
朱安世见此计奏效,带着安哥与几个门徒越入廷尉,范明友将其领到郭解牢前,那几个留下的守卫哪是朱安世、范明友的对手,没几下全打倒了。
“矩子,赶紧走吧!”朱安世焦急地喊道;
“我说了墨家矩子不惧死,这一逃何时能洗刷污名?”
范明友默不作声,前日的对话已经知道师父的心意;
“那好吧,那我们走了!”朱安世假意说道,让郭解放松下来;
“着!”
郭解刚要答应,趁其不备,朱安世使出内家功夫,将郭解制住,不能动弹,随后范明友将郭解衣物给安哥换上,便背起郭解快速离开了廷尉,一切恢复如初。
此时被堵在咏雪楼门口的江充见双方混战不分胜负,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心下不妙,是时候出场制止了,于是假装才睡醒懒洋洋地叫道:“外面什么事啊,这么吵?”随后挑开帘子查看,见对方车马豪华,非一般王公大臣,便走下马车,制止了打斗。
此时对方主人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