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转过了几个思绪,阮幸仍面露疑惑,“这位道友,我们认识吗?”
“虽然现在不认识,但往后就是同门,还需互相照应才是。”男修凑近了笑道,“我叫赵诚,道友,刚刚那一屋子的新入门修士,只有咱们两个是筑基期,注定要入内门,跟他们不是同一路的,自然要先与你结识一番。”
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来熟啊。
因为这次大肆宣传新秘境的缘故,虽然有些修士畏惧于头顶上的两座大山,但还是有不少修士络绎不绝的来到仙元城,鱼龙混杂之下,玄冰宗便没有搞什么分流,所有修士统一在一个大厅里记录。
因此,无论是有修为的修士,还是没修为的凡人,都得老老实实排队。
当然,如果有那种金丹元婴以上的大佬过来肯定就不是这个待遇了,但阮幸目前还没看到。
“我叫刑软软,道友修为比我高深,我便叫你一声赵师兄了。”阮幸甜甜一笑,随即不解道:“赵师兄都筑基后期了,怎么才来入宗门?之前一直都是散修么?”
“那倒不是。”赵诚想了想,觉得反正都是同门,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大大方方讲到:“刚刚听你说是东州来的,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宗门在南州还有一个分宗,只是那边偏僻人少资源也稀缺,没什么名声罢了,我就是南州来的,从练气期开始,就是玄冰宗的弟子了。”
“既然如此,没有其他同门与你一起来吗?”阮幸好奇道。
赵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们……因为一些意外,无法前来。”
能来中州的弟子,在金台秘境之前就会想办法来了,不能来的,同时也无法参加金台论道的,也跑去自己游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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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留在宗门之中能够参与金台论道进入金台秘境的修士,自然都死在里面了。
只是金台秘境这件事,当初南州掌门要求了众弟子保密,因此虽然其他宗门都听到些风声,可普罗大众的修士凡人可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阮幸记得自己当初救下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南州修士,不知那人如今怎么样了,是否在被自己打劫之后一蹶不振。
见阮幸没有接话,赵诚继续道:“之前争夺那处归墟秘境的时候,南州玄冰宗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掌门和长老都没了……仓促之下,中州暂且先派去了穆长老主持大局,前些日子侥幸突破了筑基后期,穆长老忙于宗门事务,便让我独自来中州,我也是赶了半个月的路,才得以今日巧遇刑师妹。”
原来穆时现在已经去了南州了。
只是不知道,穆时究竟知不知晓徐盛平和六阳书斋的交易,还会不会继续送灵石过去。
即便他知道,他也很难凑齐每年的三万灵石吧,毕竟南州那边一年的收益就那么多,再贪也贪不到哪里去……除非他起早贪黑的自己去猎杀各种妖兽赚灵石填下这个窟窿。
阮幸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又问了一些关于南州的事情,对于赵诚有些过于夸大的吹嘘表现得极为捧场,不过几句话的交情,赵诚便已经觉得和这个师妹极为处得来了。
本来赵诚只是想,在中州人生地不熟的交个朋友能有个照应,没想到这师妹的性情如此合意,他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叫对人了。
两人还一同在城内找了客栈住下,因着照顾赵诚囊中羞涩,便没有去租可以修炼的静室,随即约定好明日在大厅门口相见。
应付完了赵诚,阮幸并没有去休息,而是转身找了家修士开设的酒楼。
灵食,灵茶,灵酒等等这些东西,价格全部都不是普通修士能够消费的起的。
因此来这里的多数是一些修士世家的子弟,颇有家资的那种,或者是一些修为高,在宗门中能够掌握实权办事的弟子。
这些人往往消息都比较灵通,比底层修士知道的信息要多得多,阮幸准备借机在这里打探一下。
虽然有些消息过几天入了内门之后更容易知道,但这是实景模拟,每一天都在烧灵石,怎么能够浪费时间呢?
点了两盘灵果和一壶叶子酒,阮幸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在她隔壁和右前方一桌,两拨人都是玄冰宗弟子,只是右前方那一桌有好几个金丹期,阮幸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便坐的远了一些。
隔壁桌的几个男修声音很大,只是聊的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讨论哪个师姐还是师妹长得好看,以及新入门的弟子当中有没有女弟子,会不会分到自己峰主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