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爷也深知长子的德行,垂下眼,淡淡的吩咐,“为父这就进宫请罪,一时半会的怕回不来,你亲自去孙家赔礼,让你媳妇儿去顾家道歉,记住,一定要做足了姿态和诚意,千万别学你二弟!”
孟世子深吸口气,应下,丢人就丢人吧,总比没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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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伯爷不放心的又叮嘱,“别舍不得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礼给的厚实一些,尤其顾家那边。”
“是,爹,那二弟?”
“先关着,等为父从宫里回来再说,不要让人接触他。”
“弟妹要见呢?”
“不见。”
“那瑶瑶若见呢?”
孟伯爷顿了下,“她见可以,但不准放人。”
孟世子欲言又止。
孟伯爷瞥他一眼,“有话直说便是。”
孟世子一副豁出去的语气,“爹,您不觉得瑶瑶,有些邪乎吗?”
孟伯爷没吭声。
孟世子便继续道,“以前瑶瑶性子不这样的,老实乖巧,见了家里的长辈都有礼有节的,可现在……不瞒您说,儿子都不敢跟她对视,她才六岁啊,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可怕的眼神?”
孟伯爷等他说完,才语气沉沉道,“别想太多,你不喜她,远着便是。”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记住,她是我孟家子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上封她做县主,这是整个伯府的荣光,她若是有什么不妥,那也是整个伯府的不妥,明白了吗?”
孟世子苦笑道,“是,儿子明白了。”
就算孟瑶是妖孽,他们伯府也得受着,谁叫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呢。
都是命!
孟家动作很快,一有风吹草动,便被盯着平远伯府的各路人马知道了。
况且孟家的动作,没遮遮掩掩,相反,大张旗鼓,十分高调,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表现和诚意。
一个个消息传到定远侯府,定远侯李伯安惊的从椅子里站起来,瞪着长随道,“你再说一遍?孟玄朗去了哪儿?”
长随也觉得不可思议,“孟伯爷进宫请罪去了!”
定远侯喃喃道,“他疯了?”
长随斟酌道,“也许,是觉得没法替孟二爷脱身,为了不连累整个伯府,便及时止损,断臂求生,主动,总比被动得局面要好应对些。”
定远侯默然不语。
长随试探的问,“侯爷,您是不是也进宫一趟?不然,谁知道孟伯爷会说点什么,万一都推到咱们侯府得两位公子身上,可就麻烦了。”
定远侯倏然惊醒,“你说的对,事不宜迟,本侯这就进宫,绝不能让孟玄朗都抢了先。”
长随赶紧为他准备进宫穿的衣服。
定远侯边换衣裳便急声吩咐,“你留下,让人看紧那俩孽障,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事。”
“放心吧,侯爷。”那俩出事,把谁交出去顶罪?
“还有,世子不在,你让云轩备份厚礼,也去孙家赔礼道歉,态度摆的低一些,一定要让人看到诚意。”
“是,侯爷。”虽说落在了孟家后头,但有总比没有强。
“至于顾家?就让世子夫人亲自去,高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