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死一次而已。
女性仆从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这一次她没有感受到血液里升腾的复生之力,而是一股无比真实的死亡。
金属命中的区域,血肉开始腐化发黑,紧接着如同烧尽的柴薪般碳化,伴随着身体的剧烈运动,碳化的部分破碎成灰烬飘扬。
脊柱断裂,神经被截断,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这一次她没能自愈,血肉挣扎蠕动着,但无论如何都难以重新拼接在一起。
歪过头,她看到了那贯穿自己脊柱,钉入大地的金属。
一枚因冲击而歪扭的银质餐刀。
“不……”
恐惧的泪水从眼中流出,她双手无力地抓挠着大地,试着将自己的身体挪进掩体下。
受不死之身庇护的她,如今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它是如此地可怕,刺痛着心灵。
好在她的恐惧没有持续太久,又一枚银质餐刀破空而至,将她的头颅碾成一团污血,这一次她再也没能复生过来。
帕尔默站在高墙的缺口上,脸上挂满了汗水,和伯洛戈那种死亡便能重置自身状态的不死者不同,帕尔默需要自己慢慢缓解体内的剧毒。
经过短暂的休息,帕尔默提起了些许的力量,还顺便从废墟里翻出来一堆银质餐刀,作为古老的超凡贵族,克莱克斯家的餐具一直是奢侈的银器。
“你们这些混蛋!”
帕尔默再度抓起一把银质餐刀,利用风铳将其如炮弹般击出。
这夜幕笼罩的环境下,银器是惟一能对夜族产生强力杀伤性的武器了。
这一次帕尔默瞄准了男性仆从,他依靠着升躯学派的秘能,快步挪移着身体,躲过了帕尔默的风铳,但还不等他死里逃生,高空传来了更多的尖啸声。
一枚又一枚的风铳接连释放,依靠着距离优势,帕尔默宛如一架愤怒的岸防炮,不断吞吐着风铳。
高速飞驰的银质餐刀撞击在地面上,迸发出轰鸣的巨响,凿出一个又一个深坑。
男性仆从的速度再怎么灵巧,面对这密集的弹雨,还是被割伤了身体,银器对于夜族而言便是金属剧毒,他的肉体没有愈合,呈现一种灰黑的枯败感。
速度减缓了起来,直到又一枚风铳命中了他的胸膛,男性仆从的步伐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更多的风铳命中,将他的身体撕裂成碎片。
帕尔默捂着胸口,泽菲林的剧毒令他呼吸有些困难,他拾起又一枚银质餐刀,准备炮击泽菲林,但这时帕尔默发觉自己失去了泽菲林的踪迹。
依靠着以太遮蔽,泽菲林宛如幽灵般穿梭在战场上,但帕尔默并不心急,他知道自己会在哪遇到她。
俯视着燃烧的战场,帕尔默很少会这么愤怒,他誓要让这些入侵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握紧银质餐刀,帕尔默筹划好了自己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