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上,厄文极力避免麻烦缠身,可现在麻烦还是跟上来了。
“不行!”
女孩那副从容的姿态消失了,双手抓住厄文的手,厄文能感受到阵阵温暖,然后她委屈似地看着自己。
“别,他们会杀了我的。”
酒红色的眼里藏满了恐惧,如果这也是女孩装出来的,她简直就是表演的大师。
“谁会杀了你?”
厄文语气失去了情绪,一瞬间就连女孩也感受到了言语下的锐利,和之前厄文那随和的形象格格不入。厄文是认真的。
女孩犹豫了一下,“我……我的家人。”
该死的家庭问题,厄文一向讨厌这样的剧情,所以他很小时就从家里逃了出来,回忆一下自己那时的模样,居然和眼前的女孩有那么几分相像。
甚至说连逃跑的方式都很像,但女孩要比当初的自己体面不少,她坐在温暖舒适的车厢内,而自己却扒在煤炭间,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厄文坐了下来,警告道,“你最好说的清楚些。”
女孩连连感谢道,“好的,好的。”
女孩张口就是一段悲凄的故事,“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被一家人收养,但他们并不爱我,每天都把我当奴隶一样对待。”
说着说着,女孩就要哭了出来,身子不断颤抖着,“再待在那里,我一定会被打死的,我还不想死,我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女孩详细讲述起了自己的遭遇,听者伤心、闻着落泪,但厄文却不为所动。
等女孩讲述完了,厄文冷冰冰地说道,“把故事反过来讲一遍。”
女孩愣住了。
厄文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五指摊开。
“奴隶可没有你这样一双的手。”
女孩的手上没有丝毫的茧子,摸起来柔软光滑,就连公主可能都没有这样的一双手。厄文一只手就能将其完成盖住。
女孩悲伤的表情一滞,她意识到厄文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湖弄。
这时检票员从车厢的尽头出现,他随机检查起了乘客们的车票,女孩明显慌张了起来,她压低着身体,抬脚就踩在了中间的桌子上。
“让一让!”
女孩用力地推厄文,一头躲进厄文与车窗间的缝隙里,整个人蜷缩起来,又拉了拉厄文,让他靠向这里,把自己完全遮住。
当检票员来到这里时,只能看到厄文拄着手看向车窗外,检票员惊叹于这位乘客的高大,简直像堵墙一样,遮住了大半的座位。
厄文紧盯着靠在他身旁的女孩,她像只抱住板栗的松鼠一样窃喜着,厄文则责怪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神经,要配合她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