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风蚀鸟群从头顶低空掠过,锋利的尖爪犹如镰刀般,随时准备割下那些贸然抬头的头颅……这确确实实是一处宛如炼狱般的战场,但这完全影响不到伯洛戈几人。
他们就像舟车劳顿的旅客,在和丘奇进行慎而又慎的嘱托后,伯洛戈把装有伐虐锯斧的提箱交给了他。
战斗时带个箱子总是很麻烦的,更不要说,伯洛戈还不想让它这么快就染血。
“你们弄完了吗?”
帕尔默的声音略显焦急,他操控着狂风夹杂着风暴羽,毫不留情地与风蚀鸟群撞击在一起。
一阵刺耳的嘶鸣声后,金属无情地搅断了羽毛、骨骼、血肉,成批成批碎片的血肉从天而降,哗啦啦地落了一地,摔成了一片猩红。
伯洛戈一副悠哉的样子,但帕尔默可悠哉不起来,就算不怎么回来常住,但这里再怎么说,也是帕尔默的老家,以后他要继承的领地,这些混杂不仅在放火烧帕尔默的家,还在让他未来的财富不断地贬值。
“好了好了!”
伯洛戈连连应和着,确定一切安排妥当后,丘奇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在了原地,伯洛戈则抬起头,望着那笼罩而来的……晦暗铁幕。
阴郁的云层之间,滚滚雷霆震动着空气,每一道闪电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破黑暗的帷幕,将乌云撕裂成无数碎片,紧接着它们又再次汇聚在了一起,坚不可摧。
风暴中,无数的飞鸟在天空中盘旋,声音在风中回荡,充满了哀伤和恐惧,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哀悼。
又一声剧烈的震动袭卷而来,这一次震感要比以往更强烈,就连伯洛戈也险些失衡,摔倒在地上。
帕尔默呆滞地看向远方,只见一道巨大的裂隙在晨风之垒上垮塌了出来,并且裂缝不断地扩大,形成了一个险些劈开晨风之垒的裂口。
之前帕尔默还能让自己放轻松,现在他的身子完全僵住了,像是有颗炸弹在脑海里爆炸般,震的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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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默努力移开目光,他的身体呼唤着战斗,仿佛要失控般,要冲向裂口处,但帕尔默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让理性占据了上风。
他看向了伯洛戈,“我先去天穹堡了。”
天穹堡是晨风之垒的核心堡垒,也是克莱克斯家的指挥中心,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帕尔默必须去一趟那里,同样,也要确保那里的安全。
“嗯,我去解决裂口处的敌人。”
伯洛戈说着抽出了怨咬,紧接着艾缪褪去长袍,像是穿戴甲胄般,从背后钻入了伯洛戈的体内。
金色的光环在伯洛戈的眼瞳里绽放。
帕尔默不再停留,他呼唤着狂风,下一刻整个人原地升腾,半透明的裙摆在他的身后释放,刹那间速度突破音障,如同闪电般疾驰向众多堡垒的最高处。
伯洛戈望着帕尔默消失在天际里,天空中的云层翻滚,不断变换着形状,仿佛在演绎一场无声的戏剧,而那戏剧的主题,正是无尽的黑暗和无法逃避的灾难。
飞鸟的鸣叫、雷电的闪烁、风暴的咆哮,都像是在为这宏大的主题奏响序曲。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伯洛戈问道,“我们刚来,这就爆发了战争。”
“比起巧合,我倒觉得,这更像是忤逆王庭猜到了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艾缪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他们要抢在我们之前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