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港务局变成了现在的滨江港集团,现在的港务局是市政府的组成部门,专门负责港口建设规划和发展的。
滨江港集团要进一步做大做强,市里更要发展港口经济,盯上了海事局、海关、长航分局和水上分局的地皮。
海事局的办公楼和交管大楼建的那么气派,堪称滨江的地标,并且建了没多少年,现在说拆就要拆,人员先去前年在琅山那边建的水上执法基地办公,新大楼要盖在距琅山不远的新城区。
值得一提的是,新城区很偏,距现在的城区很远,可市委市政府都要搬过去。
这不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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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渝起身打开文件,翻找出市里提出的“置换方案”,边看边问道:“给我们一块地皮,再给我们点钱,让我们自个儿盖新办公楼?”
“两千万,不少了。”董政委点上烟笑道:“你这几年去过好几个兄弟分局,除了汉武分局和东海分局,有几个兄弟分局的办公条件能有我们这么好的。”
“两千万看似不少,但现在搞基建跟以前不一样,材料贵,人工贵,靠市里补偿的这两千盖起来也不像样。况且,我们不能把钱全用在盖办公楼上,两条执法艇服役十年了,主机磨损严重,船况一天不如一天,不能总是修修补补,该退役就要退役。”
“换执法船艇?”
“不但要换,而且要增加。”韩渝权衡了一番,接着道:“水上分局的民警越来越少,维护江上治安今后主要靠我们,皋如、滨江、陵海和东启四个派出所,每个派出所至少要装备一条较为先进的执法艇,局里也要有一条用于应急!”
修船、换船,这是咸鱼的风格。
丁曙光愣了愣,笑问道:“韩局,你打算借这个机会跟市里要钱?”
“我们不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更换装备、增加执法船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搞好江上的治安。”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市里不会给钱的。”
“不给钱我们就不搬,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来强拆!”
“强拆肯定不可能,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跟杨局回复?”
“他说了又不算,他就是个传话的,你可以明确告诉他,谁让我们搬的,就让谁来找我们。至于宿舍楼,这个不好跟他们讨价还价,毕竟水上分局和海事局一样有宿舍楼,补偿这种事只能一碗水端平,不可能给我们的民警多补偿点,给人家的干部少补偿点。”
“行,我就这么回杨局。”
敢趁火打劫市委市政府,也就是咸鱼有这个胆,也就咸鱼干得出来。丁曙光一点都不为韩渝担心,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董政委掐灭烟头,回头看看门外,犹豫了一下说:“咸鱼,陈子坤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韩渝不解地问:“没有,他怎么了?”
董政委起身走过去带上门,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苦笑道:“汉武那边我去的少,但在局里也有几个朋友,有个朋友私下里打电话跟我说,陈子坤想调回来。”
“他回来做什么?”
“你说呢。”
“他想回来做局长?”
“做局长不可能,他是盯上了我这个位置。”董政委轻叹口气,无奈地说:“丁曙光辛辛苦苦干了那么多年,要资历有资历,要成绩有成绩,如果错过村就没那个店了。”
丁曙光从18岁参加工作就在曾经的滨江港公安局干,从一个普通民警干到派出所长,再到分局政治处主任,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但如果跟陈子坤竞争,那他肯定竞争不过陈子坤,毕竟陈子坤相对年轻,而且学历高,很早就是长航公安局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
韩渝头大了,苦笑着问:“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