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此时的他，整个人都变得亢奋了起来。

眼前不再是古朴神秘的大殿，而是变成了一片笼罩在黑暗中的尸山血海，

就在陈凡的理智快要被完全吞没的时候，他眼前的画面忽然又变了。

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下午，七八岁的他依偎在父亲的身边，听着父亲讲述其过往治病救人的故事。

“爸，我们为什么要救人啊？”

“因为你学了医，就要有这份心。”

父亲耐心解释道：“医生医生，医芸芸众生。”

“你将来成了医生，切记要以治病救人为一生的准测。”

那时的他懵懂无知，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一旁正坐在竹凳上缝补着衣服的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地说道：

“我们家小凡，以后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医生。”

往事如风，唤醒了陈凡仅存的一丝理智。

他眼中的癫狂逐渐消散，随后猛然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从青铜巨门上拿开。

“我这是怎么了？”

陈凡一脸茫然，好似做了一场很久的噩梦一般。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青铜巨门，其上的黑色花纹黝黑深邃，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陈凡记了起来，在他将手放在黑色花纹上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内心对于力量的渴求无限放大。

以至于在他意识到可以通过杀普通人来促进黑色花纹生长的时候，产生了一个屠戮众生的可怕想法。

如果没有儿时的记忆及时唤醒他，可能他现在已经入魔。

变成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

陈凡心里后怕不已。

不知不觉间，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湿透。

冷静下来后，陈凡试着再次碰触黑色花纹。

但诡异的事情没有再发生，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一般。

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让陈凡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