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儒家的人太弱,而是武夫之中,出现了荒这个怀胎,一人肩扛武夫,在前开路。
孔白与曾参对视一眼,然后语气幽幽,道:“国师于太乙山为天下武夫踏出新路,才情天纵。”
“不是可否赐教!”
由不得曾参不低头!
他心里清楚,儒家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夫子之后,七十二大贤,三千弟子虽然都在。
但是,要么被镇封,要么在苟延残喘。
而且,就算是如此,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夫子留下的底蕴,已经消耗了很多,所留不多。
那是儒家最后的底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这个时候的儒家,迫切的希望开创出修行法。
这也是孔白,之所以对于荒如此礼遇的原因之一。
他们想要在荒这里得到启发。
毕竟,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荒也是感受到了儒家的急切,不由得莞尔一笑,很显然,儒家这是想要得到实惠,却又不想低头。
“武夫之道与儒家有巨大的差矣,几乎没有借鉴的可能!”抿了一口君子,荒朝着两人,道:“儒家擅养浩然,不知两位可否告诉本座,何为浩然?”
“所谓浩然之气,就是刚正之气,就是人间正气,是大义大德造就一身正气。”
这一刻,孟子开口:“养一口浩然正气,一喝之下,妖邪避退,我自无敌!”
“浩然,即至大至刚,塞于天地之间。”
抿了一口君子,荒沉吟半晌,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月浩然,沛乎塞苍冥.......”
骤然之间,曲阜学宫之中,浩然正气冲天而起,直射斗牛。
自孔夫子之后,这么多年的积累,早已让曲阜学宫中的浩然正气凝结不散,隐而不发。
“只有心中至正,才能于胸中养一口浩然正气!”
“但是,儒家之人,想要以浩然正气修炼,太难了!”
“天下之人,纵然是孔夫子,也难说至公至正,太过绝对的事情,就意味着无法推广!”
浩然正气呼啸而来,落入酒盅,荒一口饮下:“我曾观夫子言行,看夫子所为,儒家非出世之学,而是入世之学!”
“儒家,乃是与诸子百家,当在文气入手,凝聚文胆。”
“然后,以浩然正气照映文胆,走出一条独属于儒家的路!”
这一刻,曾参与孔白起身,朝着荒行礼:“多谢国师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