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父皇授予你神机营副统领之职时,你曾立下军令状,三年内必有成效?”
与贾琏并马而行,昭阳公主笑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不是我主动立下的军令状,而是陛下责令我,三年内见成果,若不然,便摘去我头顶乌纱而已。”
“哦,看二郎神色轻松,且今日又在此试枪,想是有了成果?”
贾琏便笑了起来。
昭阳公主见之,立马拱手恭贺:“我就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二郎。我虽然不了解火器,却也知道其威力非比寻常刀枪箭失,但是想这火器问世已有数百年,若是轻易能够改造得宜,前代和本朝,也不会视若鸡肋了。
我倒是真想看看,这火器在二郎的手中,得以广大发扬,成为沙场利器的那一天。”
昭阳公主自从倾心于贾琏之后,便想方设法的研究过贾琏,深知贾琏身上诸多奇异。
这也是贾琏能够这般吸引她的重要原因,否则她堂堂贵胃,又岂会在贾琏面前以小女人自居?
她自幼习武,也阅览群书,对火器虽然不精通,但是也知道,诸如火炮之物,在攻城和阵地战之中,威力骇人,能够发挥寻常武器难以比拟的作用。
她当初倾心于贾琏那别具慧心,连她皇祖母都为之叹服的文思,因此她想着,若是贾琏连这等凡俗物事也能去其弊端,发挥其长,那贾琏可谓是天降神人,只怕是历代那些引领风骚的人物亦难以相比。
若是如此,她便是倾死追随,也自甘愿。
所以,她内心实则是有怀疑的,只是鉴于曾经的种种,让她愿意相信贾琏能够办成别人无法办到的事情。
贾琏回头,有些认真的对着昭阳公主笑道:“有人说过,青染你很会说话吗?”
昭阳公主阳光一笑,“有啊,皇祖母就总是说我嘴甜,会哄人……不过,最会哄人的,还是二郎呢,人家都被你哄得一点矜持没有,这么大老远巴巴的过来找你。”
贾琏暗暗摇头,昭阳公主这个女人,但凡他没有过两世见识,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居高临下,他都会轻易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甘受驱使。
又怎么可能反让其为自己委曲求全?
即便是在凤姐儿面前,他虽然多番调教,看似吃力,实则迎刃有余。也就只有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常有捉襟见肘,深恐一个大意落入下乘。
据贾琏看来,昭阳公主绝对是这个时代,智力与情商的天花板级别的人物之一。
面对这样的女子,就得展露出足够的软硬实力,才能够使其归心。
“你放心好了,这一天,不会很远的。”
贾琏微微一笑,以极度自信的口吻撂下这句话,然后轻夹马背,独自来到试枪场地上。
也早就看在众星拱月一般的尤三姐,却并没有在意。贾琏并没有将自己的所有女人,圈养在家宅中的想法,那是自私且自卑的做法。
相反,若是他的女人当真在某些方面有独特的能力,他竟是甘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其自由。
张勇等少数当初跟着贾琏去瓦剌的人,大多都是与昭阳公主照过面的,因此即便昭阳公主此时普通男装,他们还是一眼认出来了,纷纷心内一震。
即便是不知道其身份的柳湘莲等人,发现为首的女子竟能与贾琏并马而行,且闲庭信步的模样,便知晓其定然来历非凡。见其驻马在边上围观,所有人顿时收拾起懒散之心,迅速在旁边排作几列站定,连神色都肃穆起来。
他们是贾琏的兵,军容军纪代表的是贾琏的颜面。既然有贵客位临,他们自然不能堕了贾琏的名头。
贾琏见了,也觉得满意不少,因此待场面噤声之后,方朗声道:“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不愿意练习射击之术,若非本侯之命,你们今日或许都不愿意过来。
但是本侯明确告诉尔等,在不久远的将来,一切你们所引以为傲的本领,无论刀枪剑戟,这些常规的武器,都将为火器所完全取代!”
贾琏此话一出,五十余人的亲兵队伍,小有骚动。
很多人面面相觑,觉得不可置信。刀枪剑戟等武器,历史上已经流传了数千年了,都是经过历史的检验的,虽互有长短,但是从来未曾被互相完全取代。
好多人看了一眼伙伴背在身上的火枪,他们实在无法相信,这黑黢黢的家伙,居然能够完全取代它们?!
难道未来的战场上,将军和士兵们,都是抱着这样慢吞吞,笨重无比的家伙征战沙场?那也太滑稽了。
若非说这话的人是贾琏,只怕他们都忍不住想要出言嘲讽。
倒是旁边的伍友全等火器工匠,一个个听得精神亢奋。若果真如此,那么他们这些现在致力于研究改进火器的人,岂不是很容易青史留名?!贾琏也不管底下的人现在怎么想,他只需要将这些理念灌输下去便是,能够接收的留下,不能接收的淘汰换别人上,如此而已。
“所以,你们若是还想要追随本侯,沙场建功立业,每个人,都必须要学会娴熟的使用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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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侯的要求,做不到的,可以现在就申请解甲回家。”
没有人说话,面对贾琏不容置疑的目光和话语,即便心有疑虑的人,都将疑虑放下,目光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