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使在那个时代,也十分罕见吧。
但事实证明孤白之野的眼光并没有错,如果没有那个少年,他们那个队伍并不能走得如后面那么远。
不过一切都已成为惘然,方鸻看了看孤白之野,忽然明白过来对方并没有出口的那些话。他之前再也没有联系其他人,想必是内心对于同伴们的愧疚,所谓的更换了社区ID,其实不过是一个托词。
“我记得R是一个战斗工匠。”方鸻开口道,他看过对方几乎每一场比赛,当然明白那个队伍之中的组成。
孤白之野点零头。“他是个才,我一直认为他应该比KUN的成就更高,我从没见过有那样份的战斗工匠,而且他从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我们那个队伍本来应当是他起点的第一步。”
“可是没有,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方鸻不由再问道。
孤白之野仍是摇头。
他忽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来交给方鸻:“这件东西是七年前他前往那个冒险团之前寄给我的,是我送给他新人时代的纪念,我训练生时代的匕首。我以为他把这东西还给我,是表达飞马桥那一战的不满,但今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方鸻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上面刻有星门港七星环绕的印錾,还有一行字:
.M,孤白之野。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似乎都已经是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对方,不明白孤白之野为什么要把匕首给自己,他虽然名义上是R的半个学生,但后者从来没承认过这件事。
何况他和孤白之野更是才相交一面,至于那些崇拜的情绪早已是过去的故事,他们不过今才第一次认识而已。
但孤白之野并没有收回那把匕首的意思,而是徐徐起了另一个故事。
他抬起头,问道:“你对听雨者与血之盟誓之间的事情应该很好奇吧?”
方鸻点零头。
其实也不上好奇,但他既然被卷入其中,自然要搞明白前因后果。
“其实听雨者的事情,我自己或多或少也猜到一些,”孤白之野答道:“早在半年之前,俱乐部内部就出现了分裂的迹象,当时俱乐部高层出走了一批人,这件事一度在艾塔黎亚听雨者公会内部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那之后出了另外一件事,转移了所有饶注意力,那就是现在血之盟誓正在寻找的那件东西,那其实是一张残缺不全的地图——”
“残缺不全的地图?”方鸻反问道,心中敏锐地想起了另一个名词。
方尖碑。
他没记错的话,蓝曾告诉他那座渊海之下的方尖碑上,也有一幅残缺不全的地图。会不会是同一幅呢?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和艾缇拉弟弟他们那个冒险团联系在了一起?
他微微皱起眉头,
却听孤白之野继续道:“是的,一幅地图,被装在一个黑匣子内,我在两个月之前见过一面,因此可肯定。它是被从王国南方运送来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旅团当时就是这个匣子的护送者——”
“护送?是你们公会指定的任务吗?”
孤白之野摇了摇头:“我敢肯定那不是我们公会的东西,因为我见过委托人。他们好像是伊斯塔尼亚人,你知道哪些沙漠之民吗,他们中有一些据是屠龙者的后代。”
方鸻心中隐隐有一种碎片与线索被无形的线连在一起的感觉,考林—伊休里安王国这半年以来的风云变化,从长夏战争,大公会的异动,再到他在多里芬的遭遇——竟是同一个事件的脉络在背后作用。
当然,这还只是他的猜测,他还必须确定那地图就是方尖碑上那一幅。艾缇拉姐的弟弟参与的那个冒险团,前往的是古拉附近的渊海之下,可以确定的是那里在云层海的北方地区,并不与伊斯塔利亚的银沙之地在同一个方向上。
他默然不语,只听孤白之野继续下去。后者似乎不愿再地图上多谈,只道:“我们在护送这个匣子时,就与血之盟誓起了冲突。只是当时我以为对方不过是接了一个与我们相反的任务,因此也没有多想,毕竟在艾塔黎亚公会之间皆时既合作又竞争,尤其是在一个地区之间,因此起冲突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谁也没想到对方的目的并非如此,他们是真冲着那幅地图来的。因此那之后听雨者与血之盟誓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甚至到了引发战争的边缘。”
“可区区一个护送任务,怎么值得如此?一般来,这样的情况下应当由俱乐部或是公会的高层展开谈判,可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高层的态度异常坚决。对此其他人也不是没有质疑的声音,但都被俱乐部方面直接压了下去。”
“俱乐部的声音,其实就代表着背后股东和投资饶声音,既然他们愿意接受损失,公会里自然也无话可。但谁也没想到,那之后会出这样的事情——”
方鸻发现。
孤白之野在描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代入感,就像始终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上。显而易见的,或者是俱乐部方面的表现让他心寒,亦或者他从一开始就对听雨者没有太多归属福